"哟呵,这儿是在干嘛呢?"保安的声音从夏绿苏身侧传了过来:"这里是名门高中,你这行为有伤风化,这位女同学把你的学生证给我拿出来,还有那边的那位司机是怎么溜进来的,把你的——"
"哎呦我的妈呀!"保安转向驾驶座的时候惊吓的原地跳起,还没等到他下句,苏零投过来的眼神立马让他捂住了嘴。
"你知道的,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夏绿苏咬了咬牙,先在肚子里问候了苏零几声,豁出去了连声喊道: "你的你的你的,我喜欢你的,真是……"
苏零手一张松开了夏绿苏的衣领,夏绿苏急忙收回上身,往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保安一脸好奇加疑惑的望着夏绿苏。
夏绿苏理了理衣领,没好气的瞪了保安一眼:"看什看?"
保安故作淡定的抬起了眼睛望着天空。
夏绿苏抹了一把还湿哒哒的脸,再次冲保安开火:"还不走?要苏少爷请你去喝茶吗?"
保安这次没淡定住,小心翼翼的瞄了苏零一眼,飞快的转过身,然后呈加速运动一溜烟跑远了。
"这次轮到学长你了。"夏绿苏从远去的保安身上收回视线,凝在发梢上的水珠闪着光。
苏零偏开头,别扭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有调侃不正经的语气,郑重的让夏绿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高高在上的自大狂竟然真的对她道歉了!
在夏绿苏震惊的傻成石雕的时间里,苏零带着些许烦躁打开了门锁:"还不上车?"
"啊?"夏绿苏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宿舍楼:"不用了,剩下的也没多少路了,宿舍就在前面,嗯,就这样,拜拜!"
"没什么想问我的?"
夏绿苏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乖乖的转过身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苏零的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将车子倒回路上,后座上,夏绿苏卸下双肩包,在里面翻了翻纸巾,就在这时头顶上一暗,有什么罩了下来。
夏绿苏停止了翻动,抬起眼皮,从窗户漏进来的夕阳照在温软的毛衣上闪着柔和的光晕,这是苏零刚刚穿在身上的毛衣。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捅完刀子又送蜜饯。"
"有时间废话,还不如赶紧擦干头发,你敢让水滴在车子里试试。"
夏绿苏瘪瘪嘴,抬起手落在头上的毛衣上。
窗外的夕阳沉下了半边,夏绿苏擦着头发说道:"我看到拼图上的人了,你跟他有几分相似,老师说那位先生是你的先祖。"
"嗯,是奶奶的爷爷。"苏零发动了车子,调过头后往校门外开去:"小时候我在奶奶的古堡里游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那里是连奶奶也不知道的地方,在那个地下室里我知道了有关那位先祖的一些事,你一定没有听说过「天守国」吧!"
"天守?"夏绿苏反问一声。
"在几百年前的某一处,曾有一个科学技术十分顶尖的国家,但现在早已经不存在了,连一点点的文献资料也没有留下,而我的高祖就是那个天守国的小殿下,同时他也是覆灭了天守的人。"
"在那位先生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出身王室,样貌不用我形容你也看到了,不论是他父母,还是下臣仆从都十分的喜爱他,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诞生了一种畸形的溺爱,他被保护的好过了头,在他所看到的世界里每个人的面部表情永远是单调的笑容,他成了一个精致的人偶,外表美丽,内里却空无一物人偶,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撞见了睡在一张床上的母亲与侍卫长,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了人脸上笑容之外的神情,母亲哭着向他讲述了有关她、侍卫长以及父亲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希望他能将今晚的事忘记,因为是人偶,所以无法理解母亲的意思,他无法回应她的想法,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母亲在那种干净的目光的注视下灵魂变得扭曲,在她将针毫不留情的扎进了他的血肉里时,他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求饶,这样没有一丝丝反应的他让母亲倍感恐惧,那一晚他成了母亲嘴里的恶魔。"
夏绿苏手指发凉,针扎进肌肤里那该是有多疼?
"他是天生的无痛者,也就是没有痛觉的人,是无法感受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的。"苏零解释了一句后继续道:"因为至始至终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保证,自那晚开始地狱一样的生活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他为什么不告诉他的父亲呢?"
"在他的母亲将浑身都是针眼的他扔进盐水里的一个晚上,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父亲,父亲那双冰冷怨恨的眼睛不是望着母亲,而是直直的盯着他,父亲在憎恶着他,在母亲神经质的控诉里他找到了父亲憎恶以及怨恨他的原因,自己是父亲强行占有了母亲后诞生的污秽的结晶,母亲与侍卫长是互相爱慕,而父亲则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但父亲对母亲爱的极端而扭曲,尽管知道母亲与侍卫长的事却装作不知道,沉迷于自己编织的幸福的假象里,而他是撞碎了那个假象的凶手。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六年,一直到他十岁,母亲的神经也已徘徊在崩溃边缘,她终于决定杀了他,而他也打算就那样迎来生命的终结。"(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