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是为了提醒投资的民众，顾氏的背后是盛世吗？</p>

顾海再看向洛珈的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感谢。</p>

这样的眼神让洛珈都有些疑惑。</p>

嗯？</p>

他真的没想那么多。</p>

与顾念相比，十个顾氏的股价他都不在意，更不可能分神去想这些。</p>

“快开始了，进去吧。”顾海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p>

旁听席位只有他们这些人。</p>

顾清坐在一旁，小脸儿煞白一片。她的右侧是林家的人，林广宇一脸烦躁的模样，林老爷子的脸上则写满了担忧。</p>

林雨珊坐在顾念的身侧，表情格外平静，好像那些人和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一般。</p>

顾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林姐，没事的。”</p>

林雨珊朝她笑了笑，平静的模样没有半丝作假：“我知道，早都不在意了。”</p>

也许在她被逼着去给林雨烟做配型的时候，也许是在林老爷子用她母亲的心愿欺骗她的时候，也许早在她母亲被一次次唾弃、利用、再抛开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意林家的人了。</p>

也许，还要更早。</p>

林雨珊轻靠在椅背上，从包里拿出了个果冻，却不是给顾念的，而是自己撕开包装，一口一口吃掉了。</p>

顾念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p>

“林姐，等我进组了，你放个假吧？”顾念小声建议着。</p>

林雨珊抬手敲了下她的头：“瞎想什么呢？我吃你个果冻你还心疼了？”</p>

“……”顾念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p>

林雨烟做了什么，林雨珊都不知道，她没告诉她，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p>

罢了，再看吧。</p>

顾念转过了头，看着洛珈又皱起了眉头：“还好吧？”</p>

洛珈一脸淡然，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念宝儿，从你见到我开始，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p>

“……所以你是嫌我烦？！”顾念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吼一句。</p>

洛珈立即摇头：“不敢不敢，我是怕你累着。”</p>

“……”顾念送给他一对白眼，不打算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p>

让洛珈说自己难受，那比登天还难！</p>

众人沉默了，直到法官入席，穿着宽大不合身囚服的林雨烟被两个警察带了进来。</p>

“开庭——”</p>

“林雨烟，你涉嫌买凶杀人、贩卖人口，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p>

法官的年纪略大，声音很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就心生敬意。</p>

顾念他们坐的位置只能看到林雨烟的背影。</p>

然而这个背影却让顾清等人红了眼眶。</p>

短短三天，林雨烟的头发已经灰白了，背都有些佝偻了，弯曲着早没有了贵妇人的气派。</p>

顾清抹着眼泪，看着距离她不远，却孤立无援的林雨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p>

她……到底能做什么呢？</p>

这三天她想破了头，却也没能想出来。</p>

在她的记忆里，林雨烟就是她的靠山，不管她闯了什么祸，她都能替她完美的料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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