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家里的座机打个电话吗?”简悦一脸恳求的看向想要把她带往楼上的佣人。那人摇头,一脸的为难之色,“简小姐,这事我不能答应您,太太说了,不许您联系三少。”说到底她是老宅的佣人,听的人还是沈眉和凌丰明的。毕竟,老宅不归凌司夜管,哪怕知道简悦于他而言很重要。被带到楼上,简悦刚进房间,身后的佣人,就怕她突然跑出来,急忙把门给关了,还在门外上了锁。那人也是个怕凌司夜的主,无奈的道:“简小姐,这事您可不能怪我,这都是太太吩咐的。”简悦不做回答,转身走到里头。她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人也感觉特别的疲倦。眼前浮现刘敏阴谋得逞的眼神,耳边还回响着沈眉的话。她睁着眼想了很多,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论心机,她真的比不上刘敏,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她可以在口头上占便宜,唯独不能在心计上。人心为什么还能变得这么复杂?简单一点不是很好吗?她不懂。与此同时,凌丰明接到沈眉的电话,知道出了大事,便去了医院。电话里沈眉也简单说了事发的大概,无非就是简悦把刘敏推下楼,现在人正在急救室抢救之类的。闻讯赶来,凌丰明也是沉着脸不说话。急救室的灯一暗,几人便纷纷迎接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对着几人点点头,然后道:“病人脱离危险期,只不过,”他突然顿住,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说。刘氏夫妇心都被医生这话给提起来了,忙出声催促,“只不过什么?医生你倒是说啊。”医生点头,继续道:“额头破的口子太大,有可能留下疤,病人短时间也不能出院,需留院观察,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之类的。”几人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刘氏又哭着道:“会留疤?这可怎么办?”医生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做去疤手术,而且又伤在额头,不是很明显的,做不做都行。”刘氏很想抽他一巴掌,什么叫做不做都行,女孩子最看重的便是脸了。无论花多少钱,这个疤都一定要去掉。刘敏除了脸上的那点疤,根本没多大的问题。从急救室出来后,直接转入普通病房。刘氏跟了过去,但刘石却留下来,看着凌丰明道:“老兄,这事你想怎么给我交代?我女儿躺在病床上,还毁了容,你怎么说?”沈眉不知简悦于凌司夜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重要性,但凌丰明可清楚得很。他沉吟了瞬,“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算在我凌家上,我会让简悦亲自道歉。”“这样就完了?”刘石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要是对方是凌司夜,连一毛钱都不给,他还敢怀疑话里的真实性。凌丰明凛冽的瞧他了一眼,淡淡的问,“这样还没完,你还想怎么样?你倒是说一说,你的条件。”“那丫头把人推下楼梯,她却安然无恙,一句道歉不能算,我要她跪下来磕头道歉。”刘石痴心妄想,振振有词的说着。在凌丰明看来,刘石这是得寸进尺,就凭他儿子那态度,可不像他这么好说话。他自认年轻的自己够狂妄了,没想到他这儿子还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小丫头可是他心头的宝,谁敢欺负了去。只不过凌丰明不想插手,这件事扔给他那儿子就好。他女人的烂摊子,就该他来收拾。而他要做的,只需静观其变就好。是以,凌丰明道:“也好,现在也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看到凌丰明态度和缓,不做反对,刘石又心急刘敏,只好点头,“也好,明天我会去拜访你的,顺带讨要公道。”出了医院,沈眉神色郁闷的道:“现在也不过是晚上六点,为什么还要等明天,明天还有机会吗?”凌丰明敏锐的抓住了关键字眼,沉着声问,“什么叫还有机会?”沈眉不知他心中所想,又听刘石提出那样的要求,他也不反对便不再隐瞒,“简悦现在就在老宅,我让人把她关起来了。”此话一出,换来凌丰明的不悦,“胡闹。”沈眉不解,询问道:“我怎么就胡闹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这不是怕刘家上门讨要说法,你也知道你那宝贝儿子,要是知道了还了得。”凌丰明脸色一沉,眉头微皱,微怒道:“你既然知道那小子宝贝她,你还敢把人关起来,你倒是能耐了,他知道了,还不得跟你闹翻。”“我这还不是为了凌家,要不是看在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我才不会管这档闲事。”“回去把人放了,省得他亲自过来找人。”回到凌家别院,沈眉便让人去把简悦放出来。简悦来到大厅,沈眉把手机还给她,态度不好,“回去可别乱说,你要是想我和我儿子关系破裂的话。”凌丰明瞥了沈眉一眼,这一眼很是不赞成。简悦点头,“知道了。”说罢,她又朝两人点点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出了大厅。身后沈眉的声音跟着传来,“真不知道她这心是用什么做的?这种缺德的事也能做得出来。”凌丰明低喝,“行了,你有完没完。”“她都能做得出来,我怎么就不能说两句了。”“……”身后还有谈话声,可简悦一句也听不进去。因为格外的刺耳,更是她不喜欢听的。简悦愣愣的走出了大厅,上了车,吩咐开车。他们都不喜欢她,她好像只有小叔了,也只有小叔喜欢她。这世上只有小叔,才会不顾一切的对她好。简悦抱膝而坐,把脸埋在双膝间,眼泪收不住的掉了。她就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亦或是流浪猫。彼时,没了凌司夜在身边的简悦,她是孤独的,她也是可怜的。刚回到御宝林,陈管家急急忙忙跑出来,一脸急色道:“电话打不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