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把手抽出来,双手托腮,长叹口气,一脸郁闷的道:“我心里烦。”许是觉得简悦这动作好玩,伊宣也跟着她双手托腮,叹着气问,“烦?烦什么?”见状,简悦白了她一眼。当然,伊宣也有样学样的白了她一眼。“······”简悦彻底无语了,这是要复制粘贴她的言行举止吗?伊宣一脸无辜又好奇的看着她,“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烦呢?”简悦翻过一只杯子,拈起茶壶倒了杯茶,“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帮不上忙?”“你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伊宣学着把杯子翻过来,并推到简悦面前,想要她帮自己倒。简悦没拒绝,给她倒了半杯。其实,伊宣现在的一言一行,还真不像疯子,看起来倒像智商不够,言行比较幼稚罢了。简悦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凑过来,“我说了,你要是答不上来呢?”“答不上来就答不上来。”伊宣道。简悦开口要说之前,下意识的瞥了眼周围的人,除了站在不远处的佣人,其他的人都离得远远的。简悦打算问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要是伊宣能答得出来,便再问深层一点的问题,她把手拢在嘴边,轻声道:“你知道百里怀,还有伊秋,以及百里宗,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吗?”简悦说得慢,说的声音也小,但她们距离近,伊宣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她愣了愣,眼神呆滞起来,嘴里低喃,但声音太小了,听得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看她这模样,简悦眼里闪烁着一丝丝的期待。伊宣霍然站了起来,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简悦嘴巴刚动,她突然像一头猛兽一般扑上来,掐住简悦的脖子,眼睛睁得老大,嘴里一个劲的道:“假的,假的,假的······”胸腔的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排挤出去,简悦双手抓住她的,脸颊因缺氧而迅速变得通红。处于疯狂阶段的伊宣,如同没有人性一样,力气也大得出奇,简悦根本推不开。站在远处的女佣,纷纷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拉住伊宣的手。与此同时,路过的佣人早就跑去通知老管家了。那两名佣人力气虽不大,但也总算给简悦喘气的瞬间,她艰难的站起来,抬手用力朝伊宣的后脑勺砍去,直接把人打晕过去。一左一右的佣人忙扶住了伊宣,简悦跌坐会石凳上,摸着脖子大喘着气。右边的方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脚步声纷杂。简悦才没空搭理他们,她都差点被掐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老管家看到被两佣人扶住的伊宣,再看她两眼紧闭,视线转而落在简悦身上,凝声问,“简小姐,您没事吧?”简悦诧异,待缓过劲来,她说道:“现在没事,刚才差点就挂了。记得之前您跟我说她晚上才会病发吗?您这是在骗我,您想害死我。”其实,简悦说这番话,无非就是想要老管家觉得愧疚她,然后她再借机提出条件来。事实证明,简悦想太多了,老管家想的和她想的,根本就不一样。更何况百里怀之前提过醒,老管家年纪虽大,但这脑子可清醒得很,连心思也是很缜密的。“简小姐,您说笑了。在您来之前,二小姐一直都是晚上才病发,至于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管家三言两语,直接把责任推卸了个干净。话音未落,老管家朝旁边的佣人吩咐,“先把二小姐送到房间里去,等白医生过来,再给她打镇定剂。”简悦挑眉看他,“这么说来,那是我冤枉你了?”老管家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意味深长的看了简悦一眼,“简小姐,我在想,刚才您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然二小姐怎么可能病发呢?”简悦心虚,别过眼去,假装笑了笑,缓和自己底气不足的尴尬,“笑话,我能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您可真爱说笑,我即便想说,那也不知道二小姐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啊?”简悦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原来二小姐还有不能听的话。想不到简悦心这么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老管家道:“简小姐,您还是先请回吧?我得先忙了。”根本不给简悦拒绝的机会,老管家抬手指着一旁的佣人,“送简小姐离开。”肯定是怕再说下去可能会露馅,这是打算先把自己打发了。简悦微微一笑,“不用送了,我自己会走,反正我认得路。”说罢,简悦转身快速离开。看到大门开,杨文推门下车,手脚麻利的小跑过来给简悦打开车门,笑着问,“夫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简悦道:“路上说。”“好咧。”杨文反手一甩,车门关上。车子刚离开,白韶的车就来了。下车之后,他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往里走,早就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这次来,简悦没让杨文跟着进去,而是守在车里,那是想知道百里怀有没有来,车牌号是什么样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简悦想对他的车子搞点小动作,比如把轮胎的气给放了,不然就是直接把轮胎给移走,再者就是把微型摄像头安装在车里,反正就是不让百里怀痛快。在出门之前,简悦都问了杨文了,精不精通修车方面的,不精通也没关系,懂得给轮胎放气就行。杨文说略懂一点点,是以出门时还特意带了工具。出来时,没看到车,但简悦还是问,“在我进伊家之后,外面没什么动静吗?”“什么动静都没有?”杨文如实答道。说罢,杨文接着问,“夫人,我看您刚才脸色不太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凌司夜可是对他下过命令,关于简悦的事,无论大小,甚至是巨细,只要凌司夜问,他都得回答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