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泽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声来,不忘嘲讽道:“就你也算个女人?明明是个男人婆,别以为穿了裙子,化了妆,就真把自己当女人了。”梦西无视唐泽的话,两眼定定的看向凌司夜,她在等他的答案。“怜香惜玉?”凌司夜面色不改,低喃一声,与她目光平视,“你用错地方了。”对于想要对他女人不利的人,哪怕是女的,他也从不会心慈手软。说他心肠硬也好,没良心也罢,他都不在乎。梦西怔忡,敛下眉,但很快又云淡风轻的说:“上校可是有老婆的人,我不信你对老婆连采取的手段都是辣手摧花。”单凭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凌司夜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那绝对是装不出来的。“她是她,你是你,你们根本没得比。”凌司夜眸光深色如墨,轮廓分明的脸上,多余的神色也没有。凌司夜说一不二的性子,梦西还是知晓的,她淡淡一笑,“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偷偷的把我处理掉,还是放我走。”唐泽刚才在她手下吃亏,闻言急忙说道:“哪能轻易放你走,怎么也得先把你收拾一顿,再放了你。”“手下败将,闭上你的狗嘴。”梦西不耐烦的一个冷刀子飞过来,要是双手没被束缚住,她势必要给唐泽两拳。“你要我闭嘴就闭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者,你算个屁。”蓦然想到什么?唐泽倒了杯茶,伸出手去,直接朝梦西身上倒去,佯装惊讶,“不好意思,我手抖了,反正水也不烫,就算是烫,就你这身皮粗肉糙的,那也感觉不到疼。”梦西气得七窍生烟,奈何又拿他没法子,她明白唐泽这是为简悦出气,这个男人倒是挺向着简悦的,不愧是凌司夜的朋友。听到这番话,简悦便明白过来,唐泽在为刚才梦西故意失手把水倒在自己身上的事计较,他在为自己解气。平时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还能把这么件小事记在心上。在场的人,没人看不出唐泽的用意,只不过他们都不去阻止,想要阻止的,却又没有说话的权利。“凌司夜。”梦西直呼他的名字,冷冷道:“你倒是给个痛快,反正今天我的来意,你们都清楚了。但你们也别忘了,既然我是总统派来的人,一旦我出了事,你们还能撇清关系吗?”“撇清关系还不简单,只要说没见过你,甚至是看见你离开,总统想要查,那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唐泽胸有成竹的说:“再说了,总统自己做了亏心事,你觉得他会为了你,从而小题大做吗?”话音刚落,唐泽转头看向凌司夜,“三少,你说呢?”“放她走。”凌司夜言简意赅。简悦不表态,不管凌司夜做什么决定,他都有自己想法和用意,她要做的就是支持他。唐泽愣住,脱口而出道:“难道不是先打一顿?就这么让她离开了。”凌司夜目光越过他,看向一旁的梦西,“我不管你是不是站在总统这边,但你最好也别想动我的人。你该庆幸,你没看到你想要看到的,否则,你就算是有命活着出去,那也没命从总统公寓里走出来。”说罢,凌司夜朝唐泽使了个眼色,“给她松绑。”唐泽虽不情愿,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她松绑。身上的绳子跌落在地,梦西活动了下筋骨,她也顾不上唐泽那番不好听的话,细细回味着凌司夜说的。梦西站在那,扭动着手腕,看着凌司夜问,“总统真的想占有属于百里家石墓里的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凌司夜眉眼轻抬,迎上她的眸,“那东西总统要么得到,要么毁掉,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前两次,从简悦还没回百里家开始,或许说总统在隐约觉得自己拿不到石墓里的东西时,他就想除掉简悦。而这次,简悦眼睛突然失明,总统虽在放弃之后,又看到渺茫的机会,想要抓住这次机会,便又派了梦西来。梦西哑然,眼里满满是吃惊之色,“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凌司夜不置一词,选择忽略她的这个问题。唐泽白她一眼,凌司夜又不是万能,这世上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还真是少见多怪。梦西抬步朝外走,却又顿住脚步,“上校,若再由下次,你打算怎么做?”凌司夜目光清冷的看了过来,字句清晰的说:“没有下次。”“我明白了。”梦西扬唇浅笑,转身大步离开。梦西的身影刚消失,唐泽便迫不及待的追问,“三少,你为什么不给她一点警告?这样的话,她以后就不敢嚣张了,你没看到她把茶水倒在小嫂子身上的那股得意劲,看得我只想抽她。”凌司夜薄唇一勾,突然就笑了。唐泽越发的不解了,挠着头,一头雾水,“你笑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段月枫觉得唐泽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使,抬手轻拍他的肩膀,拉近和他的距离,“比起给她警告,还不如以退为进。”“以退为进?什么意思?”“让她对总统心怀警备,总比以后惦记着要找我们麻烦的强。”凌司夜握住简悦的手,添了句,“若我没猜错,这里也有总统的眼线。”这回唐泽反应得快,“你是说,总统调配来这里守卫的士兵。”“三少,上次有人混进来,你说会不会是总统派来的?”段月枫想到,在简悦回百里家之前,突然有人偷溜进来,他追出去,只打中了那人,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凌司夜摇头,“那倒未必。”离开了景苑,梦西直接朝总统公寓而去。到了总统公寓,得知总统在书房,梦西思忖了瞬,去了书房。有人进来禀告,总统满心欢喜,连忙挥手说请。梦西进了书房,又顺手把门关上,她看着站在办公桌后,一脸喜色的总统,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