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简悦却是摇头,“不,我这样子刚好,看不见,所以乱抓东西,出岔子,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她无意中抓到百里宗的突发,随手拔下来几根头发,那都是情有可原,倒是不容易引起怀疑。“对了,你明天应该是有事出门的吧?”“嗯,但我已经打电话叫杨文过来了,负责照顾你。”简悦狐疑道:“小叔,你要真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恐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没什么不好的,我就说他了解你的喜好,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凌司夜清楚,那个不安分的因素一直存在,也就是潜在危险。这种触手可及的危险,更令人心惊胆战,以及猝不及防。如今,唐镇山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关于伊宣病情有没有好转的。之前他们约定过,没有消息,那就是事情没有进展,不是好现象。凌司夜双臂收紧,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我不在,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能强来。”简悦的性子,凌司夜不敢说百分百了解,但起码也有超过一半的了解,她碰到事情,定然是控制不住那好奇心,追究到底的。“我知道,我会的。”这两句话,几乎每次都是简悦的潜台词,只要凌司夜嘱咐的话,她一定会嘴上敷衍这两句。凌司夜摸着她的头,正经的重申,“不光是会说,还要记住,别遇到事,就跟不长脑似的,一根筋通到底。”简悦气结,不满的反驳,“谁说我不长脑,你摸的不正是吗?”“不是。”凌司夜回答得干脆,末了,还添一句,“这是为了增高而长的,不算正常人的脑袋。”“······”活了这么久,简悦还没听说过,还有不正常人的脑袋的。只不过从他嘴里出来,有些词,听起来还满新鲜的。简悦恍然大悟,小叔这话,分明是骂人不带脏字的表现。我滴个乖乖,小叔什么时候学到这样的本事了。嗯,不对,他这个人,一向是无师自通的。简悦把眼一闭,轻哼一声,“凌先生,你这么说你老婆,合适吗?”“怎么就不合适了?”他很配合的问。简悦道:“我是你老婆,别人要是知道你老婆是你嘴里说的那样,别人不就笑话你了。”“谁敢笑?”“就算不当面说,那也会私底下说,那你多没面子。”凌司夜叹了口气,搂着她一起躺了下来,“谁爱笑谁笑,我从来都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简悦极为不赞成。“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堵住他们不成,幼稚。”“有时候想挺幼稚的,这还不是怪你,一直都没给我长大的机会。”除去在训练基地的一年里,简悦独立过,只要在凌司夜身边,她就不需要长大,安安静静就好,这样就很好。简悦想,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她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而不是躲在他们身后,她也需要长大。半响,凌司夜突然问,“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简悦老实回答,“不知道。”“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幼稚。”“······”简悦喜滋滋的把脸埋在他怀中,暗自庆幸,某个男人真的甜言蜜语,越说越上瘾了,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与此同时,总统公寓。总统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要炸了,好机会就这么白白丢失了。现在简悦回到了百里家,他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简悦失明,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出门,之前用过的伎俩,自然是不能再用。别人上过一次当,不可能再上第二次,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总往一个坑里跳。总统颓废的坐在座椅上,双手抓着扶手,深吸口气,仍旧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实在是气人。百年一遇的好机会,这人都到半路了,竟然还能出岔子。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连该有的谨慎都没有,难道都不长脑的吗?果然是时刻掉链子的人。实在是坐不住,总统站了起来,绕出办公桌,双手负在身后,不停的来回走动。眼下连机会都没有,想要制造机会,却没办法。蓦然想起什么?总统大步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个号码,然后吩咐,“过来,我有事情吩咐。”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第二天,凌司夜还没出门,杨文就过来了。彼时,院子里。简悦坐在石桌前,杨文给她倒完茶之后,自动退到她身后去。听到脚步声,简悦笑着道:“不用站着,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夫人,您说,我站着也能和您聊天。”杨文态度恭敬。“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和我见外,快坐下。”简悦忽的抬高了音调,口吻不容置喙。盛情难却,杨文犹豫了会,还是走过来坐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简悦道:“你是小叔的手下,你们也是兄弟,即便你不叫我夫人,直接叫我名字,那都没问题。”杨文有些受宠若惊,“夫人,您说得对,但上校毕竟是我的上司,不能坏了礼节。”“小叔平时话不多,对你们也可能严厉了些,但我敢说,他不是那种蛮横,且不讲道理的人。”“夫人说得对,上校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不然我们也不会跟着他,他人真的很好,我们都很敬佩他。”两人聊得很愉快,时间很快就过去。简悦问了时间,杨文说是到了中午,两人便一块去了大厅。简悦是打算等百里宗,想要问他关于怀表的问题,以及拿到他的头发,好做亲子鉴定。一旦她和百里宗的亲子鉴定出来,结果显示的不是父女关系,他就有可能的假的。当然,她也有可能的假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要拿他的头发和百里怀做亲子鉴定。有了双重保证,这个结果也就真实可靠了。如果真像小叔说的那样,百里宗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百里宗,有可能已经死于那场爆炸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