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在傅家根本没跟你宣布关系之前一直在外面宣扬你是傅家的少奶奶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也不会有侦探跟拍你的,这些照片,是侦探找上门来要卖给我的!”柳如画莫名的就被傅斯年的样子跟眼前的事实给吓哭了,因为她暂时还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暴露了的话,傅斯年会怎么样去做。傅斯年看着面前已经开始哭了的柳如画真是有一句自作孽放在嘴边没有说出去,总觉得大家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面前如果一点情面都不给的话,说不过去。他不耐烦的看着柳如画,换了个稍微柔和一点的说辞,“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对自己的选择跟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特别在眼下,如果你求情都会好一些,虽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至少不会让我觉得很烦躁。”柳如画此刻的委屈翻江倒海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在捍卫自己的幸福。“斯年,我是因为爱你,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做这些傻事的,我害怕,害怕你会被刚回国的那个女人抢走,那个女人来势汹汹的,我知道你们过去有一段,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我道歉,我希望你能够体谅我,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傅斯年忽然特别醒悟的笑了,可这笑中却带着那么一点的苦涩。“这是第几次了?只要一发生什么事情,你好像都可以把错误归结到是我的问题上来,都是因为我太让你在乎了,都是因为我太让你爱了,都是我,对吧?可是柳如画,你有没有想过,哪怕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有一个念头在你的脑海里飘过: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对?是不是有些愧对于自己的良心?”傅斯年失望透顶的看着柳如画,等待着她的回答。她还没有开口,可是从她解释欲强烈的前半句话的时候,傅斯年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根本就没有,哪怕是一秒钟,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觉得是愧对于自己的良心的。对柳如画来说,她自己的利益比什么都重要,一旦有人开始要伤害她的利益了,那么她就可以随便做什么事情,不管是有道德的,还是没道德的,都可以做。“斯年,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说的都是真心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做一件那么蠢的事情,现在我也知道错了,我会跟orange那边沟通的,会尽力把这次的伤害降到最少的,我会弥补的,会弥补的。”傅斯年感觉自己跟苏晴空说话就跟对牛弹琴一样,他要深吸一口气才能让自己得到片刻的宁静,“柳如画,你从来都没有懂我说的话的意思,你的爱比任何人的爱都要来得自私,并不是因为爱因为在乎,就可以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的,这个道理连我这个不问世俗的人都懂,你,为什么不懂?”他失望的起身,丢下一句话,“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在今天之内跟orange那边的人沟通好,然后解决,不然的话,我丝毫不介意让人们知道这次策划事件的人是你。”柳如画当然知道,只要是傅斯年想做的事情,才不会考虑会不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要的就是当下的警告以及他心里头的畅快。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哭得更加的凶猛了。“斯年,你可以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有看法,但请你不要动摇我们下个月婚讯的事情好吗?”傅斯年回头看了柳如画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掉头走了。助理等在外面,他只是说了句,“里面的人,就算是要哭,也把她请出来哭。”说完之后他就走专用的电梯去了他在Steven的私人停车场了。车上,他没有着急要开出去,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orange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他也不用在Steven里头忙活了,今天也不早了,不用去傅氏,暂时也不想回家。傅斯年发现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事情想去做了。他拿出手机给苏晴空发了一条消息,‘抄袭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已经找到跟orange勾结的人了,这件事情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摆平。’——苏晴空闲来无事在酒店的花园里写生,这些花儿开得好美好美,橘黄橘黄的一片,光是看着就觉得格外的温暖,只是她很久都没有写生了,花花草草的轮廓她都已经不太能把握好了。石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以为又是什么无聊的推荐短信,兴趣寥寥的拿起了手机,却看见了傅斯年发过来的消息。第一个感觉是终于解脱了,可以回去巴黎了。第二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太清楚了,总之不太好。有一种空荡荡的奇怪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苏晴空给忽视过去了。苏晴空立马给傅斯年打了个电话,语气多少有些兴奋,“这件事情,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我想肯定会很棘手的。”她当然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了,就跟生活一样,如果你觉得生活并不艰辛,一定是背后有人替你在艰辛着。而傅斯年专门从傅氏抽身,用了几天几夜的时间帮她处理棘手的东西。傅斯年听到苏晴空兴奋的声音,自己也跟着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说着,“走吧,现在要不要去喝一杯?”问完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于是又加上了一句,“就当是庆祝这个破事终于摆平了,走吧,去喝一杯吧。”苏晴空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毕竟,这个破事,是真的解决了。只要这个事情圆满的解决了,她的职业生涯又是光明磊落的一片了,她就可以挺直了腰板回去巴黎了,并且在回去巴黎之前还可以向那些曾经怀疑过她的人要个道歉了。“好,就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