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决松开她的手,大掌滑至她身后,将她长裙一点点拉上来,喉间低沉沉地笑笑,道:“从进了这屋开始就想要你。你再一碰我,我如何能忍得了?”他将她长裙拉至腰间,长指挑开她的亵裤,慢慢滑进去,“都多少日未见了,你就不想我么?”
感到他粗砺的指在她身上来回摩挲,安可洛红唇颤颤,贝齿在他胸前留了个印子。
尉迟决低哼一声,抱起她朝床边走去,低下头咬开她的领扣,舌尖滑过她的锁骨,闻得她细碎的轻吟声,眸子里火花灿灿,埋头一口咬下,牙峰刺得她胸口那朵花又痛又痒。
安可洛轻唤一声,胳膊滑出半褪的绸衣,雪色香肩映亮了一方床。
胸口的火在翻腾着,每每对上尉迟决那双比火花还明亮的黑眸,她的心就随着身体一起颤动,止也止不住。
汗水沿下巴滑落,她弓起身子,指尖都在冒汗,只听得见他在她耳侧压抑又低沉的粗吼,战栗的感觉从小腹火速漫至全身,又过了许久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尉迟决搂过她,按进自己怀中,长指绕进她的发丝,一圈圈地纠缠,良久呼吸才渐稳。
他眼睛闭闭,又睁开,唇贴上安可洛额侧,吻了又吻,低声叹道:“菀儿跟着秦须跑去梓州了……”
安可洛一下咬破了嘴唇,抬头就要说话,却被尉迟决的唇堵了回去。
又是一个细软的长吻,吻到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放了她。
尉迟决声音哑着道:“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很累。”
安可洛闭了嘴,看他慢慢阖上眼,于是安静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听他心跳愈来愈稳,呼吸也平缓了,安可洛才小松一口气,轻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翻身下地,赤着脚走至一边随意裹了件薄丝袍,又回到床边,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尉迟决的身子。
他黝黑精壮的身子上满是旧伤痕迹,只有贴进了才看得清。
安可洛心裏疼了下,再看他连睡着时都绞着的眉毛,眼框不禁湿了。
踏入丝履,她看看窗外微暗的夜色,走去把帘子放下来,又在桌案前掌了盏小灯,轻抽过椅子坐下。
滴水研磨,展平信笺,她抬手勾起衣袖,拿笔沾墨。
声后尉迟决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入她耳中,她眼睫掀动,脸上面色安详。
从来都是你护着我哄我笑,如今也让我替你做一点事罢。
心裏默默念着,手中的笔锋落至淡色信笺上,划出一个“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