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鼻息响在她耳边,还未反应过来时,下巴已经被他握在掌中使劲抬起来,再下一瞬,嘴唇被满满地覆上他地气息。
是如狂风暴雨般的一个吻,毫不怜惜地将她拼命挤按着,似是想要将她揉进他体内一般。
难以呼吸,却浑身都觉得热,脸上泪水被他大掌一掠而去,被掌间厚茧压过的是火辣辣地疼,心裏却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两只手蓦地探上去,扯紧了他的领口,却不是要推开他,而是紧紧、紧紧、紧紧地将他朝自己拉拢过来。
耶律宁疯了似地蹂躏她地唇,喉间滚出不规则的厚重喘息声,两只大手猛地向下移去,三两下解开了衞淇身上地厚夹袄,甩去地上。
伴着她的惊喘,他狠狠咬了她的唇,哑着声音对她道:“你在乎,你在乎得要死!”
那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焚烧为灰。
刹那间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心底里数万只蚂蚁爬过一般地搔痒,只能狠狠狠狠地拽进他的衣领,凑近他,狠狠地回咬他一口,再一口……
感到他喘息声越来越浓,身上衣物在他掌下飞速被剥离,她贴紧了他,唇移到他喉间,又是狠狠一口。
他闷地一声吃痛,手上动作亦是停了。
她喘了口气,抬头看着他闪光耀目的眸子,探出舌尖,轻轻舔过先前被她咬过的地方,一下,两下……
身子猛地被他打横抱起,又重重扔进身后的床里,她急促喘着,试着撑起身子,手上还未动作,就看见耶律宁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
耳边只听见他粗喘着气,声音低哑到底的一句:“我等你这样,等得太久了……”
火热的男性鼻息在她唇间荡着,她脑中意识被烫成了一片空白,不能思考,无法再思考,只由着身上的他牵过她的手,慢慢抚上他厚壮结实的身子。
急促的喘息,烫热的触觉,只觉得自己在飞速沉沦,那床侧藏青色纱幔缓缓落下,覆了她的足,也覆了她的心。
屋外忽而闪过几声清脆的鸟鸣,她感到他火烫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然后她听见他轻轻的一句:“从第一眼看见你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我的。”
她仰起头,一滴细汗从下巴浅浅滑落,床顶密而美丽的花纹迷了她的双眼。
心底里那埋藏了许久的一切,在这一时统统排山倒海地涌出来,淹没了她的眼,她的耳,还有她的心。
外面的一切,屋内的所有,她都统统不再能听见,不再能看见。
只是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她等他这样,也等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