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过去止住她,把她拥到怀里紧紧抱了片刻,下唇在她额头上点了几下,才笑道:“我这是去上京,不是去逃难。”
衞淇推了推他,“你当我在府里,外面的事情就都一概不知?你此行……自己要当心些。”说着,手拉了拉耶律宁外袍对襟,紧了紧。
耶律宁摸摸她地头发,仍是笑道:“没什么要紧的,你只管在府中好生待着,不多日我便回来了。”
说完放开她,自去一旁换衣服。
衞淇咬咬嘴唇,跟了过去,在他身后小声道:“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耶律宁没有转身,“上回不是说了吗?你身子较弱,舟车劳顿的不便。再说了,去上京也没甚么意思。”
衞淇上前两步,接了他脱下地内袍,“我就是担心……”
耶律宁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衞淇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北国局势着实令人堪忧,虽说北国民风人心不比天朝那么复杂,但皇位这东西,搁在哪里都是让万人眼羡地。
虽说耶律宁城府极深,但衞淇嫁与他这么久,也多多少少对他这人有点了解。
志不在宫廷之争,而在天下。
可是他地父亲耶律休戚……衞淇心裏如乱麻一般,真不知耶律宁此去,会是个什么局面。
他不肯让她跟着去的缘由,她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怕地就是万一……
而她又是天朝公主,光这个身份就能在上京惹来不少麻烦。
手指攥着耶律宁的袍子,上面有他身上温热的气息,看着眼前这男子厚实的背,仿若初见那日,他在紫宸殿的柱子前,那背后的浅浅沟壑,就那么让她的心悸动起来。
那一日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也许,也许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已经是他了的。
衞淇伸手,缓缓从后面环住耶律宁的腰,脸贴上他的背,开口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是用北国语说的,声音清晰,语调标准。
耶律宁的身子一僵,不置信地转过身来,拉过衞淇的胳膊,“你懂北国语?”
更让他震惊的是,她那句话的内容……她居然说了,说了这句话,这句他本以为永远都不能从她口中说出的话。
衞淇的脸微微红了一些,点了点头。
耶律宁心潮起伏,握着衞淇胳膊的手也不可遏制地紧了又紧,一把抱起她,朝内寝走去。黑色雕花大床上,她柔嫩的身子在他身下不断战栗,他紧紧抱住她,翻身而起,让她坐在他的身上,腰慢慢地前后抽送,怀中的人儿贝齿磕上他的肩膀,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如小猫般的嘶吟声。
一滴滴香汗从她身上滚到他黝黑的腿上,他大掌探至她身后,托住她的腰,迫使她也跟着他动……
她发上饰物一点点落下来,长发一丝丝滑下来,缠上他的手,缠上他的肩,缠得他的心都瞬间发紧。
他去咬她细软的耳垂,热烫的唇舌裹紧了她,使劲将她往怀里揉。
从来不曾,不曾有过女人,能将他的心弦撩拨到如此地步。
眸子里的火花似要泼洒出来一般,怀中的她色若桃花,红唇开着,眼里有雾,身子一颤一颤地痉挛着,越缩越紧,紧得要将他逼疯……
耶律宁牙尖发颤,胳膊牢牢圈住她,一埋头,狠狠咬住她的右肩,身子抖了一抖。
衞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喘息不匀,小手搭在他胸前,指尖轻轻划拨着。
“你……”她开口,眼里水光微漾,“要记得想我。”
耶律宁大掌拉过她的腿,手指一点一点从她的小脚往上移,一寸肌肤都不拉下,他会想她,他会想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闭上眼睛,拉她入怀,就冲她今日之言,便是将来拱手山河,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