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映成趣(2 / 2)

龙星瞧了龙裳一眼,双颊倒是红肿了,只是还能看出清俊的模样,便冷冷道:“既然知错,还不请责。”

龙裳真是想哭,到底还是不敢,委委屈屈地请责道:“龙裳知错,愿领五哥教训。”

“掌嘴十下,你自己重重地打吧。”龙星吩咐道,瞧着龙裳惨兮兮的小脸,忍下心疼,目光冷肃。

龙裳只得道声是,抬起手来,倒像是有千斤重时,然后狠了下心,一下打到自己脸上,虽是有了充足的心里准备,仍是让龙裳疼得叫出了声。

不仅龙星,龙夜都是一脸黑线:有见过这样掌嘴的吗,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叫唤了……

龙星到底没说话,由着龙裳各种踌躇,各种吸气,缓气,闭了眼睛,到底还算是不太轻地自己罚足十下掌嘴。

如今龙裳的两个脸颊便是有眼睛的人,一眼看去就知是被打肿了的地步,唇角也滴着血,再看不出清俊的模样。

“手。”龙星终于站起来,走到两人跟前,淡淡地道。

龙夜和龙裳都是一哆嗦,可是也不敢犹豫,将双手举平了,伸直了,放在眼前。

龙星左手一抖,腕上金剑应手而起。这把柔韧的金剑固然可让敌手闻风破胆,更足以让龙夜和龙裳痛得刻骨铭心。

“请五哥教训。”龙夜克制住颤抖,恭声请责。几乎不敢想像接下来的痛楚。

这把金剑,犹如一把纯金的戒尺,剑身不宽,看着也不厚重,重量却极沉,比大哥手中的沉香木戒尺,犹要重上几分,而五哥打人,向来力道极重,龙夜和龙裳曾被龙星所罚,便是四五天过去,都无法穿衣举箸。

龙夜只在胡思乱想间,龙星手中的金剑已经抽了下来,只一下,就将龙裳抽得呼痛出声,手也被打落下去。

龙裳想不到五哥会先打自己,猝不及防之下,手便像是断了的疼,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龙裳立刻应错:“龙裳错了,请五哥重责。”

再哆嗦着将手举平时,痛得眉心都蹙起来,两个手掌心本就因了掌嘴,而略有些红肿,如今就更凄惨,手心中间都已经鼓起了一条紫色的僵痕,把周围的皮肤衬得诡异的苍白,龙裳勉力伸平手掌时,像要将那一道僵痕抻裂,痛入心扉。

“疼吗?”龙星冷冷地问。

“龙裳错了,龙裳……”龙裳痛得找不着北,更不知该应哪个错。

“你不该当众牵着蝶儿姑娘的手。”龙夜立刻在心中默念,同时轻碰了下龙裳。

“龙裳不该当众牵着蝶儿姑娘的手,有失礼仪。”龙裳立刻应错。

龙星手中金剑,已经又打落下来,一下打手入实,龙裳再是如何忍耐,又是“啊”地一声呼痛出声,眼瞧着自己双手手心上那道青紫的僵痕,绽成了一道血口。

“五哥,五哥。”龙裳吸着气,软声求道:“五哥慢些打吧,龙裳好疼。”

“是龙夜没看过龙裳,请五哥训责。”龙夜急得膝行一步,伸手去拽龙星的袍摆,堪堪触到,又缩回手来。

龙星抬手,“啪”地一个耳光,将龙夜打扑在地。

龙夜立刻爬起跪好,只是微犹豫下,已一把扯落了腰间盘扣,将裤子直接拽到腿弯,跪转身,伏低了身子:“劳五哥教训。”

龙裳举着手,微侧目,便可看见五哥手中金剑,一下下地抽落在六哥的肉上,一下带起一条指高的檩子,又抽回去,再鼓起来,然后才换了地,再抽下去。

六哥的身体忍不住的轻颤着,刻意压抑的喘息和呻/吟声,慢慢地便不受控制。龙裳闭了眼睛不敢看,只是那一下下地“啪”“啪”声,却是刺入耳膜,将他的心敲得颤抖。

龙星并不想在木家弄得血淋淋地难看,所以,他打龙夜,虽然整个屁股肿胀得青紫,却只有极少的地方渗着血珠,只是那疼痛,并没有一分稍减,龙夜便是痛得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龙星停手时,龙夜还是喘不上气来,嗓子里冒火似的疼,脸上的冷汗混着泪水,早就浸湿了双袖,他到底不敢让龙星等太久,喘着气道:“谢,五,哥,教训。”

虽然是用嘴说出的字,可是龙夜却觉得每说一字,自己屁股上就越加火烧火燎地疼,他真是痛得钻心,便是分神说一个字,都有些无法忍耐之感。

龙星的金剑并不沾血,龙星依旧蹙眉:“去用院子里的清水,将我的金剑洗净。”

院子中的假山石上,正是用竹管引了一泓清泉,自高处缓缓地流下山石。

龙夜心中一抖,却是不敢犹豫,不知用了怎样的毅力,才跪直身体,回身双手举高,龙星将金剑扔入龙夜手中,龙夜便举着剑,移动膝盖,一步一步往门外移去,挂在脚踝的裤子分外碍事,几次险些将龙夜绊倒。

每动一下,都是一身的冷汗,膝盖上的疼痛,反倒是轻得可以忽略,唯独身后那火烧火燎的痛,让龙夜甚至有些眩晕。

木游厦出门时,未带上房门,也未带上院门。如今已是到了掌灯时分,总算人迹稀少,便是侍奉客人的两个小丫鬟,燃了院中的灯后,也告退了出去。

龙夜总算心里稍安,忍着痛楚,一步步膝行到假山石前,举了剑过去,清洗,水入剑身,澄澈清透。冰凉的水溅到身上,和裸/露的肌肤上,渗着丝丝凉意。洗好了剑,龙夜再膝行回去,奉给五哥,身上更是颤抖的厉害。

“这几下只是小惩大诫。”龙星收了金剑,冷冷地道:“等回家去,我再收拾你们。”

可不是吗。毕竟还等着去找乾坤钥匙呢,还等着早日将无忧莫愁护送到端木家呢,再说还是客居在外,五哥真的只是随便教训几下而已,龙夜还是想得分明的。

“谢……五哥……体恤。”龙夜恭恭敬敬,缓着气道。

“谢五哥轻责。”龙裳的手依旧举着,并不敢放下。

“龙夜去对着墙跪直。”龙星冷冷地吩咐:“龙裳裤子褪了,也去跪。”

“是。”龙夜和龙裳并不敢迟疑,龙夜先膝行着过去跪了,龙裳强忍了手痛,将自己的裤子也褪到脚踝,才膝行到六哥身边,也对墙跪了。

龙星不再理他们两个,自顾自地洗漱了,坐到床上,盘膝调息,运起功来。

龙夜和龙裳跪得辛苦难捱,却一点不敢偷懒。两人跪得笔直的时候,从后面看去,便是一般地高,胖瘦也是一样。桌上的红烛映在龙夜姹紫嫣红的屁股上,和旁侧龙裳白皙的屁股相映成趣,看着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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