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缓声道：“你无论在妖界，还是在人间，一直都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从来没有什么事真正放在心上过。而现在，你有血有肉，活得更像是一个人了。”</p>

“原来成为一个人是一件让人这么累的事！”狐小饶苦笑。</p>

“福晋，您自言自语什么呢！”东珠被狐小饶没头没尾说出来的话给吓坏了。</p>

东珠心想，福晋不会是魔怔了吧！</p>

狐小饶抬起头：“东珠，也许你是对的！”</p>

“奴婢不明白！”她家福晋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她意会不了啊。</p>

“你不嫁人是对的！”狐小饶将话补充完整。</p>

“啊？福晋，您不是后悔嫁人了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东珠都快哭了，她真怕狐小饶闹出点比砸盘子更高级的事来。</p>

狐小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空洞。</p>

狐小饶不好过，四爷也不好过，躺在书房里硬邦邦的榻上，一夜未眠。</p>

想朝堂上的时局，想府里近来发生的事，但是想的最多的还是狐小饶。</p>

在四爷的脑海里，狐小饶有时古灵精怪，有时活泼开朗，有时大胆热情，却从不该是冷嘲热讽，蛮不讲理的！</p>

今天的狐小饶让四爷想起了德答应，还有宫里无数没有宠爱的嫔妃。</p>

是什么让狐小饶变成现今模样的？是因为他吗？</p>

四爷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答案，却知道这是事实。</p>

四爷拿出狐小饶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扳指上的两滴血随着时间的流逝融合到了一起，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就像是他和她。</p>

他有些后悔，后悔狐小饶一回来就给她摆脸色，如果他们能好好坐下把话说开的话，是不是情况就不一样了。</p>

明天吧！明天他就去和狐小饶握手言和，就当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p>

四爷绝对不承认，他是舍不得让狐小饶伤心。</p>

而今晚，就这样吧！</p>

狐小饶的每一句嘲讽，就像是在四爷的心口上划一刀，让他鲜血淋漓，他需要用一晚上的时间让伤口愈合。</p>

某时刚过，外面的天还没亮，四爷便起了身。</p>

他刚洗完漱，苏培盛便来报，意儿写下一封血书后咬舌自尽了。</p>

“血书呢？”四爷问道。</p>

苏培盛赶紧把血书呈给四爷，然后默默地退后了一步。</p>

四爷看完之后，被气得胸口起伏：“死有余辜！将她的尸体用火烧了！”</p>

人死都讲究要留一个全尸，可四爷显然是想将给意儿挫骨扬灰，这可比什么惩罚都重。</p>

“佟佳嬷嬷呢？”四爷接着问。</p>

“她依然不动如山！”同为下人，苏培盛都要佩服佟佳嬷嬷了，尽管没有用刑，但威逼利诱一样都没少，可不是谁都能顶得住强大的心里压力的。</p>

四爷沉吟了一下道：“让她以后到楚恋身边伺候，你跟她说，等楚恋嫁了人，她就可以离开了。爷曾经答应过她的事，一定会兑现承诺！”</p>

四爷沉吟了一下道：“让她以后到楚恋身边伺候，你跟她说，等楚恋嫁了人，她就可以离开了。爷曾经答应过她的事，一定会兑现承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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