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潭柘寺的时候，雪仍未停。

去上了香，留下众人去收松尖雪和梅苞雪，又和震寰大师见了个面，四爷便带着苏培盛和牧德先回城。

他还有点事情要做，若身边跟着的人太多，不方便。

“今儿个倒是个不错的日子。”快进城的时候，四爷的速度放慢了些。

苏培盛和牧德连忙赶上来，一个笑的谄媚，一个笑的憨厚，但说出的话都一样：“今儿个可是主子的生辰，能不是好日子吗。”

四爷撇了两人一眼：“去清源酒楼安排个雅间，再把小徐大夫叫来，爷有话要问他。”

他说今儿个日子不错，是指下雪天城里人少，方便隐匿行踪。这两人倒好，就知道拍马屁。

……

进了城，清源酒楼雅间里落座，不多时小徐大夫戴着斗笠来了。

规规矩矩行礼：“给主子请安。”

“免了，爷要你办的事如何了？”四爷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左手捧着茶盏，右手指腹轻点杯盖。

指腹轻轻敲击杯盖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很是明显。

小徐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奴才汗颜，佟佳慕珍已经把能让人忘记过去的方子吐了出来，奴才已经让人找了个乞丐做实验，明日便能出结果。”

“别的呢？”四爷眉梢微皱。

“佟佳慕珍如今倒愿意把方子都说出来了，只是每一样都需实验。”小徐大夫捏着心肝：“奴……奴才这差事办的不好，奴才惶恐……”

四爷皱眉：“你小心些也是对的，消除记忆的药若不会损伤身体，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徐大夫诚惶诚恐：“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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