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噗嗤噗嗤的叉着腰,“哈哈,要是现在把那柳姨娘还有那个老妈子的手掰开,定然有一个是血涔涔的,一开始就做好了骗人的把戏,却是没想到作茧自缚,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付出代价。”
看着晋阳侯一行人匆匆离开,王景行抬手邀请韩御医进入亭中,待互相见礼之后纷纷就坐。
“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也不提前说一声。”韩御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的畅怀,“当年,我游历到华山之地,欲采摘山崖上的凌霄花,不曾想腰间绳子磨断,还是你与阿寻救下我。”
韩御医想起往事,不由得愈发感慨,“一转眼,你这又长高不少,果然是少年人啊。”
王景行颇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多谢韩叔配合。”
这也是早早就说好的,不过是需要一个引子,恰巧今日柳姨娘过来找事,阿寻就遣人去传信,所以韩御医才能及时赶到侯府,也顺势给了柳姨娘最后一击。
韩御医缓缓摇头,看着一旁端坐不语的章摇,善意的说道:“二姑娘,府中不甚太平啊,一个姨娘都敢假孕争宠,二姑娘往后还是多加留意才是。”
他游历结束便回了京城入职太医院,因于妇人之症以及孕事一道颇为擅长,所以专司此类之事,可饶是如此见识到的隐私更多,如今偶尔想起来,荣华富贵和自由逍遥他得其一,竟然还是念其一。
这边旧友相会,聊着昔年往事,那厢流云小筑,柳姨娘在屋中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后转为气若游丝,直到屋中乱糟糟的,张嬷嬷冲出来,告诉待在廊下的晋阳侯,“夫人她,她晕过去啦,侯爷。”
她手上还是刺目的血痕,那不断进进出出的丫鬟们端着的盆里都是血水,晋阳侯心中仿佛警钟敲响,轰的一声他怅然若失的一个趔趄,在管家的服侍之下浑浑噩噩的坐在廊下,甚至都没有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