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失魂落魄的转身往回走,他想起与二姑娘见面相谈时,她一脸的淡然,一个还未出阁的贵女,与自己说什么‘协议成婚’之事,还说等她出了孝期,自己定然已经在朝中闯下一番事业,届时再取消这个有名无实的婚事。
既能帮助她避免被长辈盲婚哑嫁,又能助自己摆托明枪暗箭,简直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原来,她不过是随手为之,看着自己可怜,想着帮助自己之后便利用一番,而她心底真正在意的,另有其人。
他还记得那被二姑娘抱着的男子,玉树临风气度斐然,瞧着就是位俊杰,比自己这个一穷二白除了堵上一切,试图通过科举出人头地的书生要好得多。
天气很冷,城外没有那么多的房舍,寒风便刮得更肆无忌惮,他追出来的仓促,甚至没有拿巷子里王大娘给自己做的手捂子,方才写了许久春联,手指节尽是通红之色,此时又浑不在意的任由其感受着刺骨的寒风。
临近城门口,进进出出的行人便多了起来,六子赶着马车到了城门口时放慢了马儿的步子,他无意间转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似乎是瞧见了熟悉的人影。
“六子,怎么了?”马车里,感受到马车不再行进的金燕靠近窗户询问道。
行人匆匆,六子再度仔细的看过去时,早已不见了那人影,六子还念叨许是自己看错了,沈公子此时应该在屋中温习功课呐,索性收回视线,偏着头道:“没什么,城门口人有些多,侍卫们一一盘查,便就停了下来等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