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以前，章摇不由得想起来与他的初遇，“沈之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在大悲寺的路上，你既然是黎老先生的弟子，为什么被那李澄希欺负的时候还不还手啊。”

要知道当时十分危险，李澄希要是真的一鞭子下来，这人就会破相，破相的人是无缘参加会试的，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举人老爷。

说起那事，沈之衍眼中闪过一抹晦涩，“那是因为从县试以来，我都不是真心想要入仕的，只是老师他老人家的要求，我遵照师命前来京城罢了。”

“你不是真心想要走仕途，还能顺利成为举人，入京参加会试？”这简直不可置信啊，章摇眨了眨眼。

“我父母去后便了无牵挂，本想着惶惶度日就好，可谁曾想遇见了老师，大概我真有天赋，蒙老师倾尽全力教导我，一步一步倒也十分顺利。”

“可我不愿意做官，若是为官者心存正义利国利民，那么我父母昔年，不会因为水患而逃亡漂泊。”沈之衍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内心深处的往事。

章摇也听的莫名有几许心酸，自己背负的仇恨是因为娘亲和自己的情仇，可没想到这人因为己身之故，差点看破红尘。

“所以到京城之后，你也并未全身心的努力，在大悲寺上香的路碰见李澄希那个纨绔，他出言教训你，你也不愿意反抗，甚至觉得如果破相了，也是个不入仕途的好机会？”章摇不由的做出猜测。

沈之衍眼睛一亮，缓缓点头承认，“二姑娘果然吧蕙质兰心，一点就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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