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青眉不甘不愿的被搀扶着离开，章摇缓缓放下了嘴边的帕子，慢慢的抚着胸口顺气，云娉婷上前帮着她扶着后背，“你呀，就算是装模作样，也不用这么卖力，很伤身体的。”

李婉儿转头看了看，“咱们去一旁树下石桌坐坐，再让丫鬟去端茶过来，你歇上一歇。”她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的大起大落。

坐到桌旁，丫鬟们都守着，几人才慢慢絮语起来。

“这京城之中嫡庶泾渭分明，且外头还要做出来和乐之样，实在是一门学问呢，”云娉婷说完就看着一脸深思的李婉儿，随即连忙道：“不过你放心，黎老膝下就你一个孙女，你不会有此烦忧的。”

章摇抬眼，看着她咬了咬唇，不由得开口试问：“可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我先前只在茶馆里听过这样的事，似乎高门显贵大都是后院妻妾林立，子嗣众多也有着血脉高低之分，”李婉儿亲眼看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阿爹就我阿娘一个妻子，我们家就我和阿兄两个孩子，从来没有想过，兄弟姐妹之间还会有这么多门道。”

“若是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那说起来岂不是没有了这些问题？”李婉儿撑着下巴，喃喃自语。

章摇和云娉婷四目相对，为她的天真之言而闪过一丝笑意，“这世间，女子大多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可男子却是喜欢妻妾成群的，温香软玉于他们才是常理。”

可世间偏偏男子女子须得携手同行，所以这样的偏差往往是女子的退让和大度，而男子则是掌外事，女子之间的明枪暗箭于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