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异想天开，但若是连想都不敢想，还不是永远只能拾人牙慧。

“陛下谬赞。”沈之衍低头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失算，他知道陛下一定会出言试探自己，只是他不愿意再朝堂进的太深，就想混一混，三年之后撑过章姑娘的婚事，便可以退出朝堂。

所以自己方才故意夸夸其谈，想着如此一来，陛下一定能感受自己的浮躁不堪，从而贬低自己。

哪曾想自己都这么异想天开了，陛下不但不斥责，竟然还夸赞自己？

旷世绝伦这样的字眼，竟然说自己，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可怎么抬脸见老师，怎么安安生生苟且度日？

这，不大对劲啊。

“之衍，你还没说，这想法是从合何得来？”宁德帝越发慈爱和善，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无比的温柔。

沈之衍默默地哀叹一声，只好又强打着精神说道：“回禀陛下，年少的时候，看见村中百姓照顾庄稼，要十分精心的伺候。”

“浇水的时候，要挑着水桶到河边运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灌溉。”

“南地就相当于那条河，北地就如同那片田地，两桶水也是运，一条也是运，不过是距离的长短罢了。”

跨越几亩田地也好，跋山涉水也好，不过是大巫小巫以为参考罢。

就在大监笑呵呵的恭送自己出宫，随即抬手让随行的宫人们跟上，还十分严肃的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将陛下上次的物品送到自己的住处，不得有半点磕绊。

沈之衍直到上了马车，都是神情恹恹提不起来精气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