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章摇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人困极了真的是站的都能睡着，她好容易睡深沉，又被柳姨娘吵醒，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眼中慢慢聚光，抬头看着没好气的柳姨娘。

“柳姨娘既然知道自己庙小，何必出言自辱，您说这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章摇不动声色地活动着胳膊，同时慢吞吞的说道。

芳姨娘跟柳姨娘打过不少次的交道了，从来都是被柳姨娘以资历压着，不过好在侯爷偏宠，自己也不算委屈太甚。

只是看着眼前二姑娘一句话，柳姨娘的胸都气鼓起来几分，实在是差点就笑出声来，只是也知道分寸，连忙举着手边的帕子，捂着嘴角做掩饰。

“你……”柳姨娘横眉看着章摇，她眼中轻佻之色闪过，“哎呀，二姑娘果然是长大啦，先前我伺候夫人的时候，每每二姑娘见到我，都是甜甜的称呼‘姨娘’的，如今说话都冷飕飕的，倒叫人很不适应呢？”

这话，芳姨娘是万万插不得嘴的。

先夫人去世三年余，听说当初差一点柳姨娘就上位了，后来不知怎的耽搁到了现在，也没个定数。

可确确实实，听府中老人说，先夫人在世时，柳姨娘与先夫人感情甚好，姐妹相称。

而二姑娘身为先夫人所出的唯一嫡女，身份自然贵重，虽不知为何两位变成这般不对付，但于自己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个柳姨娘，前世的时候，总是扯着‘娘亲’来给自己灌迷-药，如今竟也又故技重施，真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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