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言笑晏晏的上前，实话实说：“今儿个借着机会，妹妹有事请教姐姐，还请姐姐解惑。”

“先头账簿上说，过年时姐姐支出部分银钱，给浣洗院众人打赏。”芳姨娘才叫真正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说的柳姨娘变了脸色，章摇疑惑的看着柳姨娘的戒备神情，越发觉得有趣。

“可不知怎的，妹妹身边的丫鬟听到浣洗院的下人说，今年不但没有赏钱，还被克扣了一部分，害得她们家人过年都不大顺遂，妹妹也想知道这事的真假，特来求证。”

芳姨娘正了脸色，“咱们都是为了府里头好，姐姐不久之前才嫁了女儿，若是府里头有劳什子不好的事传扬出去，想来章良娣脸上也挂不住吧。”

柳姨娘愤愤的揪着帕子，只恨不得一巴掌扇歪了柳姨娘的嘴脸，这个贱人，就知道用眉儿拿捏自己，也不怕眉儿飞黄腾达了，自己要她生不如死！

“哦？还有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呢。”章摇接过话，“柳姨娘管家也有几年了，怎么这点子错误也会犯，会不会是下头那位手脚不干净的，扯了虎皮谋私？”

芳姨娘身后的王妈妈亮出来了账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支出，可如今院子里就有几位浣洗院的人呢，一问便知。

尤其还有一位管事的韩妈妈，章摇点了点头之后，金燕便亲自开口询问，得到韩妈妈啃的回答，果然是柳姨娘这边的手脚，整个浣洗院的人银钱都不对数。

一个人是不多，可零零总总下来也不是一笔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