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掀开阻拦的亲卫们,冲入房中怔怔的瞧着床上的人,“卫昶戈,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兴致,不早起晨练反倒补觉?”
被点名的某人翻过身,面对着里侧继续打呼噜,随即心虚的偷偷开了一个眼缝。
“别装了,你呼噜声断了一瞬。”沈之衍抬了抬下巴,抱臂站在床侧,“还不起来,怎么,希望我侍寝么?”
卫昶戈竖着耳朵一听,似乎真的听到了衣裳料子的声音,心中一惊连忙转过身欲查看究竟,谁料当头就是自己的外裳糊在脸上。
一旁的亲卫一脸的不忍直视,识时务的退下。
“不装了?”沈之衍看着将自己的外裳扒拉下来的卫昶戈,开门见山,“说罢,你怎么才会同意帮忙?”
卫昶戈抬脚下地,踩着鞋子麻利的更衣,“这事我真无能为力,你换人指望吧。”
“你是禁军副统领,我不指望你难道指望晋安啊?”
门口揉着鼻子的晋安不舒服的左顾右盼,猝不及防的一声‘喷嚏’打了出来。
屋里,两人口舌之争十数回,仍不见定论。
“不对,”沈之衍终于心思回转,“你在故意拖延,你不想出兵无非就是因为陛下不许,可你借由拖延,卫昶戈你什么意思?”
他说完,便连忙转身抬脚,正欲离开,背后却突遭一击,整个人眼前一黑骤然倒下。
“对不住了,兄弟。”卫昶戈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想着陛下昨日的密宣。
“明日无论发生何事,朕的谕旨未下你便不得出府,若是沈之衍上门你须得将人留住,不论缘由,”宁德帝靠坐在床头,缓缓吩咐,“否则,朕不介意三皇子妃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