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遗憾里觉得我不是个儿子偏偏是个女儿，终归算不得圆满，所以这才是她觉得你迟迟不愿去看她的缘由。”章摇红着眼，哽咽的看着晋阳侯。

“阿摇，你放肆！”晋阳侯板着一张脸斥责，随即又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不满的甩袖离开。

屋中留下王景行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怀中的表妹，他正想劝解什么，却听见怀中的人畅快的笑声。

“哪怕自损八百，我也要伤敌一千，柳姨娘，求仁得仁，你自己把自己的底牌露了出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如今爹爹你是靠不住了，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章摇缓缓站直的身子，脸上哪里有一丝的泪意，如今回不过神来的，竟然成了被捆缚住的柳姨娘。

“你，你什么意思，你故意的，你就是为了套出我的话，对吗？”柳姨娘不是傻子，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终究是揣摩了出来。

“是呀，我要让你用尽了自己手中所有的机会，然后老老实实接受我送给你的报酬。”章摇一脸无辜的指了指门的方向，“爹爹已经走出了门，这个府里面唯一在乎你的人已经离开，而这是你亲手送走的。”

“真是难为我，陪你们唱了一场大戏，如今倒还是有些佩服我自己呢。”章摇看着她狰狞的面目，并不害怕反而手托腮欣赏了起来。

如此难得的场景，可是曾经在梦里才能遇见的，既然亲眼瞧见了，不妨多看一看，就当是在耍猴戏。

多有趣啊。

柳姨娘终于有些怕了，她一个踉跄倒地，震起来灰尘漂浮而起，章摇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