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昶戈虽然也跪着,但耳清目明着呢,此时听到沈之衍如此一说,不由得微微放下一颗心。
谁都知道自己在御前侍奉,和沈之衍关系亲近,他就担心沈之衍说出四国通商这种秘而不宣的事情之后,被陛下怀疑,或者被有心人拿住。
“观主信上说他十分好奇此事,便亲自去一探究竟,留下手书就是为了让老师安心,也知晓老师会极为意动。”
宁德帝眯着眼睛,等待他的后话。
“只是老师前段时间审理了肃王之事后,大病一场,观主担心老师若是早知晓此事,必然会不依不挠跟着前去,故而留了一手,未说明具体去向,也断了老师念想。”
“病了?”宁德帝有些着急的倾身,“黎老如今什么情况,可有不妥,黎老生病如此大事为何不早禀报朕?”
大监注意到陛下心急,连忙躬身道:“陛下稍稍宽心,沈大人既然未曾禀报陛下,想必黎老先生已然好转,如若不然定是要带走整个太医院去为黎老瞧看的。”
“大监说的不错,”沈之衍这才说道:“观主亲自为老师诊治,看着老师好转之后,这才下山云游的,离开之前嘱咐老师须得好好静养。”
如此一说,陛下果然面上微微一松,看着底下的沈之衍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三殿下,卫昶戈并沈之衍通通起身,殿中紧张的气氛也算是有了一丝缓和。
说完了帝师身子状况,宁德帝也算是有了心思说其他的事,比如沈之衍的后半句话,“你只凭观主手书说似有新粮种出现,便猜测到了四国通商,是不是太大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