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己亲自送惠妃娘娘出宫，自己在殿门口看见出来的惠妃娘娘时，那一瞬间收敛起来的怒容，足以让红绡笃定。

皇贵妃缓缓坐在铜镜前，由着红绡为自己顺发，慢悠悠的说道：“她也是真心而来，如实相告也是应该的。”

“可先前禁军也说，西褚三公主之死，后宫中每个人都有怀疑，即便是……”红绡终究是收了口，没有说出来名号，但还是觉得自家皇贵妃有些太相信旁人，万一走漏风声，岂不是更难彻查？

“你啊，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露出本性，这风风火火的倒是十分的久违。”皇贵妃笑着抬眼看她，红绡真真觉得自己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自己就如同那太监。

“我问你，若是你是幕后之人，得知今日风声，会怎么做？”

红绡不假思索，“自然是早做准备，将极有可能的证物都销毁或者转移，好让人查不到。”

说完就看见皇贵妃揶揄的眼神，红绡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娘娘您是故意开门见山的试探，即是试探惠妃娘娘，也是通过惠妃娘娘试探后宫中其他人？”

孺子可教。

皇贵妃看着铜镜中的姣好面容，缓缓启唇，“总得走漏些风声，打草惊蛇才是。”

今日惠妃所有言行，她都清楚的看在眼里，一个人即便能做戏的天衣无缝，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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