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劲。”张少监皱了皱眉，抬手一指，“这张脸有些古怪。”

卫昶戈也探身过来，他一眼就瞧出不对劲，“脸色不对，若是闭气而亡又在水下待了许久，怎么说这脸色都不应该这么惨白，倒像是……”

他心头闪过一种猜测，转身唤了一位擅化形的禁军上前，那人手在死者脸边摩挲着，突然大家伙就看见那脸皮被生生揭了下来，甚是恐怖。

“莫怕，只是假面一张，手艺很不错，”那禁军将面皮拿在手上观摩，“能这般服帖，以假乱真，造此皮者定然不一般。”

其他的宫人们强-压住心口的难受，一个个脸色铁青不已，说来禁军们都是这般的奇人吗，这种时候还能做一番评价？

张少监毕竟位高一些，定了定神就去看那死者原本的容貌，不料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甚至仓皇起身一个踉跄，被眼疾手快的卫统领扶住，“怎么了？”

说完便顺势去看那死者，一入眼饶是以他处变不惊的心性，也不由得微微一怔，那死者眉骨很高，鼻子耸立，脸型也更小而尖。

非我大魏人。

卫昶戈和张少监四目相对，张少监重重的颔首，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情况，顿时两人心中都是重如千斤。

如今这个时候，能出现在京城的异族女子，若不是那旖红楼中的姑娘，就只有一种可能……

“将人带走，包括那副假面，此湖暂时封住，任何人不得靠近。”卫昶戈一声令下，禁军们连忙动了起来。

此外，内官监张少监亲自去求见皇贵妃，将此事告知，而卫昶戈自己则是亲自面圣，打算去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