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定是自己听岔了,明明是自己生了病,怎么会牵扯到表兄呢,再听听,她默念道。
“你有前人风骨,学长风什么不好,学他不长寿?”观主冷哼一声,手中棋子似是被扔进了棋娄,伴着与其他棋子碰撞之声。
章摇使劲的掂着脚,想听听表兄的澄清,只是她心中再怎么鼓劲,听到耳里表兄的话却是那般雪上加霜,“六爷爷是晚辈终其一生,也只能望其项背的人物,晚辈怎敢与其相比。”
“你随我回青云观,凭贫道的医术,可保你十年无虞,只要你心无杂念,清静无为……”
“晚辈承蒙观主抬爱,心中牵挂甚广,实在放心不下。”
“那你就忍心年纪轻轻,白白送了性命!”观主怒斥的声音传来,章摇用手捂着嘴,眼中盛满悲凉,不敢发出动静,像一尊雕塑一般,她想冲上去问问这一切是真是假,可是不知为什么,这身子就是使唤不了。
“待晚辈心事已了,若还有机缘必然去青云观拜访。”表兄的话音十分轻松,似乎并没有什么负累,浑然不觉自己的处境。
亭中传来衣料声响,观主不知做了什么,伴随着表兄的一声惊呼,观主声音十分严肃的说道:“你这脉象,贫道所猜不错,你必定是去过东海,曾远行一趟,身染蜃气之障毒。”
观主俨然已经动怒,“你想做什么,当初长风就是因为去东海之事,葬身异地而不得归,那劳什子的藏宝图,本就是为遮掩悠悠众口而假传,你这般聪慧,为何还看不破?”
当年之事,青云子早已查清因果,只是牵扯甚广,且龙座上的那位一力镇压,这件事情也就逐渐被世人淡忘不再提及。
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的痛心疾首,看着那少年微微收紧下颌,一脸的执拗,遂难得心绪不稳的质问,“你且说出个明白的缘由,说服贫道不去那般想?”
“东海之行,晚辈欲求宝藏,却不是那藏宝图中的宝藏,只是事涉我琅琊王氏机密,不便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