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之时，小女受肃王殿下的一箭之恩，差点香消玉殒，思来想去都觉得心中郁气难消，便劳烦康王殿下替小女出一口气。”食指也被收回，右手五指曲起，松松的握成了拳头，这便是第二件事。

但无论是哪一件，都并不轻松。

章摇才不管这事让康王有多头疼，对她而言，只是就事论事。

昔年长风先生那些资产被禁军查收，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早已挪作他用；更别说第二件事，康王不可置信的转头直视章摇，“二姑娘好大的算计，要 我兄弟自相残杀？”

“难道不是小女给了殿下，一个名正言顺报仇的机会么？”章摇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点破了康王的心思，“当初肃王逼宫，康王殿下不也是顺势而为，拿命在赌，可惜即便肃王败了，陛下还是念着他嫡长的身份，不愿重罚。”

“小女的要求于殿下来说，可是机不可失呢。”

论起来打赌之事，章摇从来没有畏惧过，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被废，看着皇后苟延残喘，看着太子良娣如今命悬一线，哪一步不是她赌出来的？

章摇揣测出来自己的心思，康王倒是挺讶异的，只是她那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让康王心头一阵深思，似乎青州一行很多事情就出了变数。

肃王没有即是折返肃州，而是千里奔袭京城，甚至不惜做出逼宫之举，到头来身败名裂陷于牢笼，好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一般。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章摇，见她眉眼平和，不以为意的模样，顿时暗吸一口凉气。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