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明白女儿了，她先前随自己在夫君驻守之地，因着夫君身份非凡，颇有影响，故而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

可既然已经被召回京中，那就该清楚，天子脚下勋贵人家那是何等之多，一个从三品的将军算不得什么，就该约束着自己，恪守着本分，知道什么是规矩。

“母亲，你，你知道了，是不是锦儿说的，那个丫头真是多嘴，明明嘱咐过她……”楚湘菱甚至都打算起身出门，去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奴婢。

却被楚夫人叫住，“锦儿说了是为你好，不该你惦记的，你就早早的忘了去，莫要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

楚夫人试图劝慰女儿认清事实。

可楚湘菱心心念念那么久，痴恋的少女心本就是滚烫的，骤然的一瓢冷水浇下来，是扑不灭的仍有余温的。

她还是很不服气，她屈膝蹲在楚夫人的身边，就是想不通，“凭什么呢，陛下赐婚他们，定然是念着那章二劳什子的外祖身份，他们本就不相配，章二那个弱如扶病的，她何德何能！”

“女儿都甘愿退一步，做他的平妻或是……”

迎面而来的巴掌将楚湘菱未完的话打得消散，楚湘菱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缓缓的回过头来，惊愕的看着母亲。

她本就是屈膝之状，站的不稳，那一巴掌直打得她坐倒在地，很是狼狈。

且撑地的另一只手还不小心一掌按在了碎瓷上，那是先前生气的时候杂碎的花瓶残片，让她手痛脸痛心也痛。

“母亲，你打我？”楚湘菱颤颤巍巍的话引出来委屈的泪水，自打她认事，这还是头一回挨打，还是最疼爱的母亲亲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