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将锦囊握在手中，很是郑重的看着章摇，“阿摇，我很欢喜。”

他说完之后，看着对面的姑娘错愕的神情，忍不住眉开眼笑，“从当初大悲寺路上得你相救，到后来我们之间的契书约定，如今回想起来倒像是上天注定的羁绊。”

“我一直以为自己听师命入京足矣，这漫漫人生路中，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沈某心悦你，往后余生会不遗余力与你一起。”这番话，沈之衍准备了许久，甚至一个人的时候对着铜镜也说过许多回，可韩祺那小子来信说，心意必得说出来才有成效，否则藏着掖着不见天日，对方又不会领悟到。

章摇听着他的肺腑之言，看着他话毕之后慢慢伸向自己的手，还有带着希冀的眼神，不由得喉头一动，紧张的握紧了衣袖。

他是在试探，用真心试探自己，可自己要不要回应呢？

一直以来，她都像一只乌龟一般，将自己封在龟壳中，生怕外头的风雨侵蚀，尤其是男女之情，曾经的磨难遭遇让她心有戚戚。

可眼前是沈之衍，不是曾经的太子，章摇定定的看着那只掌心，眼中是犹豫不定，她心中未知的怕意和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好似在做着拉锯战。

她眉眼微垂，呼吸都轻了几分，掌心已经冒出汗来，脑海中尽是前尘和今世的画面。

沈之衍心中一直期待着，他心思很敏锐，一直都知道她心有芥蒂，似是家中环境影响，否则也不会初见就意欲和自己订立假契，行事十分大胆。

后来彼此也经历许多，青州庄子肃王一箭伤她时，他心中的惶恐让他久久不得安，越发的坚定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