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沈之衍无父无母,可上头还有老师在呢,昨日拜高堂的时候除了父母的牌位,就是黎老代为喝茶的,章摇越想越是心慌,都忍不住掀被想要下床。
“姑娘莫要慌张,”银环连忙劝道:“姑爷先前嘱咐了,姑娘这两日只管好生休息,昨日婉儿县主诞下千金,黎老高兴的当时就离开沈府,如今寸步不离黎府呢,根本不会想到过来喝您这盏茶的。”
“这样啊。”这样这才松了一口气,肩膀都放松了下来,随后忍着肚子不适,躺好慢慢陷入沉睡。
银环看着姑娘睡踏实了,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那道人影还在,她上前见礼问候,“姑爷。”
“睡着了?”沈之衍下巴点了点屋中方位,问道。
银环自是点着头应是,沈之衍这才稍加放心,微微摆手示意银环去忙,自己重新进了屋子,也不做旁的,只小心地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颜沉思。
“原来,不是梦啊。”他呢喃自语,满足的笑了笑。
青云观里,王景行执白棋攻势十足,对手黑棋维稳之势渐弱,眼看就要陷入败局,此时房外有道童传话说‘岐王殿下已至’。
青云子顺道将手心捏着的黑子放回棋篓,看着棋局暗自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戾气一到京城便越发难以压制,不如在观中久留,贫道好生为你开解一番。”
被指点的王景行微微挑眉,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篓,并未表明态度,只起身拱手,“十七先下去了。”
只留下头也不抬亲自收拾棋子的青云子,抽空对着他摆了摆手,而当他真的出了屋子的时候,却又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七杀之局,堪为棘手!”
客房之中,岐王与上门的王景行对饮,寺中的清茶简陋,却别有一番滋味,王景行看着茶水见底,不慌不忙的抬手取下炉上的茶壶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