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丁香竟然来和我说话了,就在QQ上面:冯笑,你终于上QQ了!太好了!我有些诧异:都接近午夜了,她怎么还没有休息?于是我问道:丁香,怎么还没有休息?德茂呢?她回复我道:他天天在外边喝酒,每天都大醉。回来后我还得服侍他。我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康德茂马上要下去任职,所以天天有人请他吃饭。不过我顿时就担心起来:丁香,你应该劝劝他,他现在毕竟还是黄省长的秘书,白天影响了工作就不好了。她说:他和黄省长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喝醉!我更加诧异了:为什么?怎么会?她说:黄省长每次都说了他要下去任职的事情,结果每次都引来了很多人去敬他的酒。我顿时明白了:好事情啊。黄省长是在给他周围的人打招呼呢,让那些人今后帮助他呢。她说:是啊。德茂也这样说。我问:今天他又喝酒去了?她说: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说:那你最好去请一个保姆。你这样不行的。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孩子的情况还好吧?她说:还好。冯笑,听说你马上要去当妇产科医院的院长了?祝贺啊。今后我就到你那里来检查吧。我说:我还没去呢。不过从技术条件来看,还是医大附属医院的好。她:……我即刻又道:丁香,我说的是实话。她终于说话了:我累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我大概知道她的内心感受。自从她与康德茂结婚后我们之间就刻意地疏远了很多。其实在我内心里面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的,而现实的情况是,我们连这样起码的朋友关系都不可以继续下去了。在她和康德茂之间,我当然必须得考虑和康德茂之间的友情。这是一种没有办法的选择。并不因为她是女人,而更多的是我真的很在乎与康德茂之间的那种友谊。准确地讲,是康德茂的个人奋斗经历打动了我,感动了我。对于康德茂来讲,他能够走到今天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于是我说道:你早些休息吧。你应该听我的建议,去找一个保姆。她一直不再和我说话了,后来我才发现她的QQ头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黑白。她下线了。我不住叹息。随后我等了一会儿,心里希望能够得到洪雅的邮件回复,但是没有。虽然心里有些着急但是我知道她现在不在电脑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去睡觉,我不敢让自己继续这样兴奋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明天将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随即去到了医院。在科室里面我装作没事人似的,在巡查了病房后就呆在办公室里面打开自己的电脑。依然没有洪雅的回复,也没有她同意加我好友的信息。无意中看到自己曾经写的那些论文的稿子,顿时心里烦闷起来:难道自己的科研项目就这样完蛋了?由此便想起郑大壮起来,觉得自己很是愧对于他对我的期望。其实现在我完全可以把那项科研项目转化成产品的,但是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里面出现任何的麻烦。现在的问题就只有放一放了。现在的我很想给郑大壮打电话的,但是在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怎么去对他讲?于是就在办公室里面胡思乱想,思绪里面各种东西都在脑子里面涌动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吹进来一股寒风,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我急忙去讲窗户关上,顿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已经临近春节了。春节……我猛然地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其实我很不想和她联系的,但是忽然想到林育给我说过的事情来,我就只好去找她了。给黄省长拜年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无论如何我都得去好好感谢他才是。这是一种最起码的礼节,也是我必须要表达的心意。拿起电话给吴亚如拨打,“你今天有空吗?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她在电话里面笑,“怎么?准备请我吃饭?”我内心的紧张顿时松懈了下来,“可以啊。你说吧,想吃什么?”她在电话里面停顿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想究竟吃什么的事情,“我想吃大餐。”我笑道:“大餐是什么?这个范围太大了吧?”她说:“我知道你有钱,所以我说的大餐就是指高消费了。怎么样?你不会心痛钱吧?”我大笑,“行。你说吧,什么地方?”她说:“我得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地方后再告诉你。”我不禁苦笑,“得,你想好了地方再告诉我吧,我下班后就去。”电话打完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我发现至少还没有把她给得罪了。我想,也许她曾经向我提及到的关于她侄女董洁的事情仅仅是她一时的奇思怪想。确实也是,试想,哪里可能嘛?我和她是那种关系,怎么可能去和她侄女谈什么恋爱!即使她是搞艺术的,再不考虑伦理的问题也不可能的啊?这件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对那小姑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不仅如此,而且我内心里面还觉得别扭得慌。不过这下好了,吴亚如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了。由于心情愉快,我接下来去了一趟门诊。现在的我不仅仅只是去看看门诊的情况了,而更多的是在寻找目前门诊里面的存在着的那些不足。不过我同时也很感慨,因为我想起了乔丹。不由得叹息世事变化之快、之残酷:有谁能够想到那么一位好强的女人会走到这一步去?科室里面的人看见我的时候依然是那种客气,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讲胸挺得比以往更直了。没有刻意,这是一个人在信心强大后在肢体上出现的自然反应。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学校校办的电话,“章校长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肯定是我调动的事情。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这一刻,我忽然紧张了起来:他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次章校长一见到我竟然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异样的热情,而且他竟然离开了他的办公桌,亲自把我让到沙发上坐下,随即还打电话给办公室让他们马上给我泡茶。我在受宠若惊之余顿时就有了一种惶恐之感。他在我对面坐下,脸上是一片和蔼的微笑,仿佛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不快都不曾存在一样。随即他的脸上就变成了灿烂的笑容,而且还翘起了二郎腿,“冯笑,恭喜你啊。”我估计是林易和他已经谈好了一切,所以才会让他变成了这样。于是急忙地道:“谢谢章校长这些年来对我的培养。”他摆手道:“主要还是你自己聪明、努力。冯笑啊,你不会恨我吧?”我看着他,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章校长,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干嘛会恨你?”他顿时大笑,“哈哈!你真的很聪明。好啦,你说说吧,在离开之前还有什么要求?你现在提出来,我马上替你解决。”我摇头道:“没什么事情了。”随即就发现他在注视着我,于是又正色地道:“真的!”他看着我“呵呵”地笑,“难道你就愿意这样离开?什么都不要?比如你马上就拥有的带研究生的资格,也不要了?”我顿时砰然心动,随即去看着他,试探地问道:“章校长,难道我还可以保留这样的资格?”他点头,“当然。不过这需要我们学校做一些工作,比如聘请你当客座教授。怎么样?你愿意吗?”我心里顿时大喜。要知道,带研究生可是我的梦想之一啊,任何一个搞专业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那样的资格的。那是什么?硕士生导师!导师!那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学术上的成就,更多的是一种被认同,被学术界所认同。还有,那还代表自己进入到了学术的主流。“太感谢您了。章校长。”于是我由衷地对他道。“所以,你就不要有什么顾虑了。今后我们学校还可以和你们医院合作的嘛,比如,我们学校的学生可以到你们医院实习,还有科研项目上面的合作……冯笑,你说是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此刻,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他这样做应该是对我的一种示好。既然我调离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局,他再为难我就非常的不明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给我一些好处的话何乐而不为?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是这个道理啊。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一动:何不把那件事情也即刻向他提出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