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她多说,因为我觉得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我们永远也争辩不清楚。随机我拿出卡来朝她递了过去,“密码是……麻烦你给你财务去把那笔钱划到你们公司的账上吧。今后我需要的话我还会来找你借的。你不要这笔钱的话,不是就堵住了我今后再次向你开口的机会了吗?”她这才接了过去,“好吧。不过我还是会把这笔钱作为你的股份。要不要随便你。”我苦笑着摇头。我心想:随便你吧,反正我今后是不会要你的这笔钱的。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在拨打,“董洁,你过来一下。”我的心脏顿时就莫名其妙地搏动加速了起来。很快地董洁就进来了,她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就变得满脸通红。她轻声地和我打了招呼,“冯,冯医生……”宁相如笑着说道:“小洁,你错了,人家现在已经是冯院长了。”董洁的脸更红了,她再次来看了我一眼但是即刻就移开了她的眼神去到了宁相如那里,“董事长,您找我?”宁相如说:“你把这张卡拿到财务去……。”她吩咐完了后董洁就拿着我的那张卡离开了。她离开之前又来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了她眼神里面的一种羞意。宁相如在看着我,似笑非笑,“冯笑,我还没有告诉她你和上官琴的事情。”我苦笑,“你最好找机会告诉她的好。”此刻,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吴亚茹也没有告诉她?宁相如却叹息道:“我问过她,她承认很喜欢你。你让我告诉她?算了,我可不想让她伤心。”我即刻正色地道:“相如,请你必须告诉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和她阿姨一样呢?我真的对她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你们这样做只能让她今后更痛苦。相如,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真的。”她摇头道:“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会和上官琴好上。这件事情太意外了……”我很是诧异,“相如,你对上官琴了解多少?你怎么这么说呢?”她回答道:“是,我确实不是特别地了解她。不过我和她见过几次面,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太聪明、太能干了。冯笑,你知道吗?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马和马鞍之间的关系一样,必须得配套的,否则的话不但骑马的人觉得不舒服,就连马自己也觉得难受呢。我可是过来人,对这样的事情很有体会的。上官琴那么聪明、能干,你不一定能够驾驭得了她。冯笑,我丝毫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生气啊。我说这些完全是为了你好。我觉得吧,像上官琴那样的女人,只能是她敬佩的男人才可以娶她。”我摇头道“相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对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不过可能你真的不了解她,因为从我和她的接触中已经感觉到了,她并不是你觉得的那样的女人,因为她现在就对我很好。”她说:“是吧?但愿我错了。得,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前面的话就算我多嘴。冯笑,如果你真的有那样的感觉的话,那你千万不要受我刚才的那些话的影响啊。否则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我笑道:“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她随机似笑非笑地来问我道:“看来,你和她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啊?”我再一次地尴尬了起来,“相如,我们说点其它的吧。最近怎么样?你也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你和他的婚姻还满意吧?”她的脸上微微地红了一下,“他对我很好。”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么说,你这匹马配的马鞍让你很满意?”她顿时就大笑了起来,“冯笑,你怎么这么讨厌呢?”我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此刻,我觉得我们似乎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关系,似乎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说实话,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随即,她问了我最近的工作情况,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她很高兴的样子,“冯笑,今天你必须请我吃顿饭,你可是双喜临门啊。你不但事业有成,而且个人感情上也有了结果了。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上官琴结婚啊?到时候你必须得通知我啊,这杯喜酒我一定要来喝。”我说:“那是当然……”可是,我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她忽然在看她办公室大门的方向,同时还听到她低声地在说道:“得,被她听见了。”我急忙转身,顿时就看见董洁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处,她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还是宁相如的反应快,她随即就在问她,“办好了吗?”董洁过来了,她把我的那张卡递给了宁相如。我急忙地站了起来,“相如,小董,我走了。对了相如,吃饭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单位里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我呢。”宁相如低声地叹息了一声,“好吧。你的卡。”我接过了卡,根本就不敢去看董洁,随即转身就离开了。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发现自己离开的时候脚步竟然是慌乱的。我真的不敢去看董洁,因为我特别害怕看见一个小女孩流泪的样子。上车后我不禁苦笑: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吴亚茹和宁相如搞出来的事,不然的话怎么会这样?我不由得再次想起以前钟小红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情来,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究竟是怎么去想这样的事情的。我发现她们有时候固执、热心得有些可怕。现在,我的心里非常的不放心,想了想后禁不住就给宁相如打了个电话,“她怎么样了?没事吧?”她说:“她回她的办公室去了。都哭了。唉!”我忽然觉得心里对董洁很愧疚,“相如,我看这样吧,麻烦你想办法把她送去读书吧。也许这样的话可以让她接触到与她同龄的更多优秀的人。”她说:“可是现在上大学必须要经过考试的啊。”我说道:“现在很多大学里面都在办专科的预科班,如果到时候考上了的话今后还有升本科的机会,考不起也是中专文凭。这样总比她现在好。”她说:“好吧,我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后再说。”我这才放心了不少。回到医院后我依然在嗟叹,心里不住在责怪吴亚茹当初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同时也在责怪宁相如的推波助澜。但愿她能够走出去。我在心里对董洁暗暗地这样祝愿。其实有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我并不是那么的优秀,而是董洁的经历太少了,所以她才会陷入到我给她的那种假象之中。不管是女孩子也好,还是我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罢,我们有时候都会迷茫的。顿时就没有心思去思考工作上的事情了,因为我此刻的心绪已经变得烦乱起来。无意中我看到了桌上的那几本杂志,于是去拿起最上面的那本《江南党建》随手就翻阅了起来。里面都是些理论方面的文章,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阅读它们,于是我快速地翻看,随后正准备把它放回到原处……忽然,我停住了自己的手,因为我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杂志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感觉,或者说是印象,但是我却感觉到自己的那种印象是如此的真切。我赶忙再次从头到尾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并不是看里面的具体内容,而是在寻找那个刚才让我依稀觉得有些熟悉的名字。找到了,在杂志后面的那一页上面:江南省最近干部任免情况……上面有林育的名字。不,还有邹厅长的大名。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分得很开,而且林育的名字出现了两次——前面是免职情况:免去林育同志江南省政府办公厅秘书长职务。后面是任职情况,林育的名字在邹厅长的前面:任命林育同志为江南省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任命邹XX同志为江南省卫生厅党组书记(兼)邹厅长的任职我倒是不感兴趣,但是林育的事情却让我有了一种复杂的心情:她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她怎么没有告诉我?没有人能够体会我此刻的心情,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具体地想明白此刻我真实的内心感受。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