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她,她的性格和男人有些相像,在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这么快的从生气进入到彻底释然的状态的。我更了解她,想必她对我提出的要求不会太高,也许这仅仅是她的一个玩笑罢了。我苦笑着说道:“你说吧。我说了,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可是她却即刻地朝我大叫了起来,“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在苦笑?好像很不情愿是的!”我急忙地道:“当然是心甘情愿的,真的!”随即就看到她似笑非笑地在看着我,我心里再次苦笑:好像又上了她的当了!她依然那样地在看着我,嘴里在对我说道:“好吧,既然你是心甘情愿的,那我就讲了啊?”我看着她笑,心里却有些忐忑,“你说吧。”她看着我笑,“我真的讲了啊?”这下我反倒着急了起来,“讲啊?好大的事情嘛?你这样急死人了。”她顿时大笑了起来。我更加着急,“喂!童瑶,这可不是你以前一贯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愿意尽力去做。其实这次你不帮我的忙我也会答应你任何的要求的。”她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回去,即刻真诚地看着我,眼里一片温柔,“冯笑,我知道的。”这一刻,在我和她所在的这处方圆之地就顿时弥漫起了一种温情,这样的温情也顿时将我们笼罩。她在看着我,“冯笑,其实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算了,我不说你了。我没有批评你的资格。我确实是想请你帮我个忙,不过我有些不好意思向你开这个口。”我笑着对她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我们谁跟谁啊?”她顿时就脸红了一下,“冯笑,你别这样对我讲。我们以前的那些事情是一种错误。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也许你现在也已经意识到了。是吧?”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在这一刻不由得就有了一种伤感。我点头,“是的。你说得对。”她依然在看着我,“冯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改变自己的善良,一个人如果内心里面永远是善良的,他就不会犯太大的错误。你说是吧?”我点头,“你说得对。”她看我的眼神依然是柔柔的,“冯笑,你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那,我们走吧。”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她朝我嫣然一笑,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笑原来也是那么的好看。她说道:“我已经告诉你了啊?就是恳求你一直要保持自己的善良。冯笑,我们不再可能成为恋人,但我希望我们能够永远是朋友。我更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在女人的问题上......你尽量克制吧。可以吗?”我顿时就怔住了,因为我想不到我们说了这么半天结果她对我提出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要求。我说道:“童瑶。你说的这些我会尽量做到......”她顿时摇头道:“不,不是尽量,是必须。你明白吗?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变成一个被人们鄙夷的人,更不希望你在有一天成为了一个罪犯。冯笑,我们不能成为恋人,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一生都平平安安。”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她的话充满着真诚,充满着发自内心的关怀。我说道:“童瑶,我答应你。你也要好好的,你的工作性质不一样,随时都可能会充满着危险。你也要随时注意安全。”她点头,“我知道了。”我没有和她一起离开这家茶楼,因为我的心情一时间变得难以平静。今天她对我讲的那些话让我从内心里面感受到了一种感动,她对我的那种情感完全是发自于她的内心,这一点我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如今在我的身边貌似有不少与我亲近的人,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那些人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而我身边真正的朋友并不多,林育应该算一个,还有的话可能就只有童瑶了。而宁相如,还有钟逢等等,她们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康德茂......我们也应该还算是吧。忽然想起他来,我心里顿时有一种复杂的心态。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似乎再也回复不到以前的那种友谊状态了。朋友之间一旦产生了裂痕就再也难以修复,特别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却不一样,因为男人更容易原谅女人的过错。女人也是如此。在这一点上完全遵循了一个物理学上的原理:同性相吸,异性相斥。我一个人在那里大约坐了半小时后才想到应该离开了,随即给驾驶员打电话。回到上江后我发现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报告,然后一一开始慢慢阅读处理起来。都是一些伤脑筋的事情,而大多数都与钱有关系。我打电话准备叫吴市长来,忽然想起他现在还没有搬到政府办公楼来上班的事情,心里顿时就烦:这个柳市长怎么如此的不自觉啊?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办理移交手续呢?即刻叫来了秘书长,“你问过柳市长没有?他怎么还不来交接?”他惶恐地看着我,“冯市长,这件事情我不好去问他啊?他毕竟是老领导。我......”我即刻地批评他道:“办公厅不是给他买了礼物的吗?你送到他家里去啊?也许他是忘记了这回事情了,你去给他送礼物,他就会明白的。你这个秘书长,做事情怎么不动脑筋呢?”他更加惶恐,“冯市长,我......我是想,这件事情得您亲自去......”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个秘书长其实并不合格,他只不过是当时陈书记为了平衡矛盾的权宜之计。不过,我现在也只能认可这样的现实。我说道:“这样。你给柳市长打个电话,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新班子的成员请他吃个饭吧。”他即刻地道:“我马上给他打。”我忽然觉得这样不大好,于是急忙地叫住了他,“算了,还是我自己给他打这个电话吧。你去忙你的吧,需要的时候我叫你。对了,你把吴市长请到我这里来。”他离开后我不住苦笑,随即拿起电话给柳市长拨打。还好,他接听了我的电话。我马上对他打起“哈哈”来,“老柳啊,你现在还在上江是吧?怎么样?晚上我们一起聚聚?你的老部下们都想敬您一杯酒呢。”他“呵呵”地笑,“不用了冯市长,我最近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今后吧,今后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机会多的是。”我随即就问他道:“老柳,家里的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您是老领导,有什么事情只管讲就是。”他笑着说道:“不需要,不需要。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心里在想:你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心里不住地苦笑着,我又说道:“那行。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吧。哦,对了,市政府办公厅给这次调离的几位领导每人买了一样纪念品,我和吴市长给您送过来吧。”他笑着说道:“冯市长,你那么忙,不用你亲自跑。这样吧,你让办公厅的同志给我送过来吧。谢谢啦!”这下我彻底地没有了办法,“那也行。老柳,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话一定要要告诉我啊?”他笑道:“行。”我不再说话,一直等他那边先挂断电话。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呢?我心里有些不大明白。作为他这种级别的人,随便怎么的都不应该像这样啊?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