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掐着时间赶了过来,笑容灿烂,“婶子,我陪你们一起去城里。”
季林氏笑着说:“英朗不在,这段时日要辛苦你了。对了,你吃了早饭没有?”
“这算什么辛苦啊,以前在西北,那才叫辛苦呢。冬天的风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滴水成冰,还不是照样要起早贪黑,还要守夜呢。现在这样的日子,简直算是享福了。”张泰笑嘻嘻的说道:“我早上吃过了,我跟老范一起煮的杂豆粥,里面还放了婶子给的糍粑,可香了。甚至腌的萝卜干也好吃,特别脆。”
季林氏说:“吃了就好,要是一会儿饿了,在城里也可以买东西吃。萝卜干我腌的很多,吃完了再去拿。咱们乡里人家,旁的没有,小菜还是够吃的。”
“好嘞,多谢婶子。”
张泰赶着车,三个人早早就赶到了摆摊子的地方。
休息了一个正月,季巧巧重新回到这里,情绪都突然高涨起来,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
支好桌椅,汤底在炭炉子上慢慢熬煮着开始散发香味,不一会儿,就有老熟客围了过来。
“老板,新年好啊!这么久没吃你家的麻辣烫了,可把我给馋坏了。”
“就是啊,人家都初十就摆摊子,你们怎么出来的这么晚啊。”
季巧巧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笑着说:“正月家里有事,所以就耽搁了一下。既然诸位这么惦记我们家的麻辣烫,那今天我就做个东,请大家每人多吃一串,不算钱的。”
食客们都叫起好来,一串麻辣烫不值什么钱,主要是让大家图个乐呵。
张泰是初来乍到的,不过他很聪明伶俐,不知道要做什么就站在一边细细看着季巧巧跟季林氏的动作。
很快,他就可以熟练的接待客人、收拾碗碟和洗碗打水了。
忙活了很久,准备的串串也差不多卖光了。
季林氏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道:“没想到过了年,咱们家的生意还是这么好。”
张泰说:“主要还是东西好吃,人人都爱吃。我们跟着贺哥离开东北后,也去了不少地方,到处吃喝玩乐,可论起做饭的手艺,还是婶子跟嫂子的最好。”
季巧巧说:“我娘做饭的手艺是一流的,我还差把火候,再练个几年可能会好一点。”
她倒不是谦虚,她做饭原本就比不上季林氏。
旁人觉得她做食物好吃,一是她会很多新鲜新奇的食谱,二是靠灵泉水提味。
正聊着天,又来了几位客人。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缎斗篷的年轻公子,他相貌端正,面如傅粉,头上束着一顶金冠,脚上踩着一双兽皮靴子。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小厮,腰间都挂着一样的腰牌,写着一个“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