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巧巧听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都是小孩子,张春生怎么就实诚成这样呢?
她揉了揉张春生的头顶,用力道:“春生,你听我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别管什么山羊了,你护好自己才是正经事!山羊不算什么,你受伤了,我才会难受。好了,你跟我过来,我让张大哥给你涂伤药,还有哪里疼,全都要说出来,知道了吗?”
张春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巧巧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没用了!呜呜呜呜……”
听到动静,季林氏从灶屋跑了出来,“春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快点跟婶子说!”
张春生被人接连哄着,慢慢也就不怎么委屈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掉眼泪,小声说:“我没事儿了,真的没事儿了……”
季巧巧笑了笑,道:“娘,春生是个小勇士呢!有人砸咱们家的山羊,春生一个人保护了所有的羊,你说他是不是特别了不起?”
季林氏面色微变,“砸咱们家的山羊?谁会做这种事?季丰收?”
季巧巧微微点头,道:“娘果然一猜就对,这事儿没什么的,等会吃了饭,我去解决一下。”
“巧巧,你要做什么?”季林氏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一会儿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张大哥在外头等着我就成。”季巧巧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正经,“不能再让季丰收这样下去了。”
张泰跟张春生涂了伤药,季巧巧拿了一包点心,亲自送他回了隔壁,又跟张家婶子说了抱歉。
张家婶子倒是不以为意,她笑着说:“男娃娃们在村里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情,一点皮肉伤而已,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吃了午饭,季巧巧歇了一会儿,又喝了一点儿灵泉水,就带着张泰出门了。
张泰见季巧巧的表情特别严肃凝重,便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打算好好护住季巧巧。
季巧巧果然去了季大勇家,这会儿还是午饭的时候,吃饭较晚的人家甚至还在烧火做饭,不过季大勇家的烟囱倒是没有动静。
季巧巧走过去,只见院门大敞,一个四十来岁的村里妇人正蹲在院子里洗碗。
季巧巧拍了拍门,朗声道:“石头婶,季丰收在家吗?”
这妇人的相公绰号就叫石头,村里习惯喊他们石头叔、石头婶。
他们两夫妇过的比较清苦,石头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一年到头只懂得在地里刨食,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就会全家一起挨饿。
季族长大概是看中了这两口子又老实力气又大,所以就拿季巧巧出的钱,请他们来照料黄大花跟季丰收。
黄大花的脑子磕破的伤口倒不算严重,可她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神志不清,满口说着胡话。
黄家的人找过来好几次,要求季大勇和季家赔钱,要不然就要去衙门告状,季族长最近也特别恼火。
季大勇从出事那天起就被关在祠堂里,可他家的田地却不能荒废。
季族长也没法子,好在季巧巧给的银两足够,他甚至雇了短工去给季大勇家收拾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