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微微一愣,接着转个头撒腿就跑出去了。
芫花说:“夫人,就这么让他去吗?”
季巧巧一脸平静,她拿了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慢慢吃了一会儿,才说:“无妨,他想找谁来都可以,你觉得我会怕?”
季巧巧是真的觉得刘家人有些不正常了,但是她不怕。
现在这个时候,除非来的人比连昭官位还大,不然,季巧巧是绝对要硬拼到底的。
她在家人朋友的眼中,向来都是一个懒懒散散,怕麻烦,也很容易心软的人。
她自己一向也秉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做事作风,也只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刘飞燕跟她爹娘的做法,把这样好性子的季巧巧逼到了这个份上,她会跟他们刘家人死磕到底的。
谁怕谁啊?
真当她家朗哥的义父义母不会护犊子是不是?
刘家人也是赶着马车过来的,所以刘大哥上了马车就催促车夫赶紧赶车,然后卯足了劲儿朝着竹叶庵奔去。
桑枝他们赶着的马车其实也遇到刘家的马车了,桑枝还说:“怎么回事儿?这马车疯了啊?这大晚上的跑这么快,也不怕车子翻到沟里去啊?”
不过,靠着这股子狂奔的劲头,刘大哥先一步到了竹叶庵,给住持捐了两百两银子的银票,然后把人请了出来。
等刘家的马车到达贺家门口的时候,桑枝他们的马车才刚刚到竹叶庵。
那年长的比丘尼一下马车,就听见小徒儿说住持被请去了冬山庄。
比丘尼浑身一震,然后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若真是躲不过,也是天意。走,我们进去吧。”
刘大哥带着住持到了庄园,刚巧贺英朗也把县太爷跟师爷请来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县太爷跟师爷还是全程带着笑,和气的不得了。
到了院子里,季巧巧先给县太爷他们行礼。
“贺夫人,别别别,您这就折煞下官了吧?”县太爷说:“这事儿呢,我已经在路上听贺老爷说过了。”
季巧巧说:“既然听过了就好,我就是想问一句,在律法之中,像他们这样私自绞了头发,算不算剃度?衙门能不能关押刘飞燕?”
师爷说:“贺夫人,这位刘小姐尚未受戒,没有戒疤,也没有法名,并不能算是出家了。”
“那就请县太爷把刘小姐押走吧。”季巧巧说。
“等等!”刘大哥拉着住持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这位是竹叶庵的住持玄慈大师,她正是代表竹叶庵,过来给刘飞燕赐法名的。”
季巧巧笑了,“我还以为你急匆匆的跑出去,是要去请个什么厉害人物过来呢!没想到是请住持大师过来给刘飞燕赐法名?我再说一句,你们来晚啦!衙门已经要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