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香香说:“妹夫,你也真舍得,给这种人喝这么好的东西。”
贺英朗说:“我是怕这个人送去城里就没气儿了,到时候,唯恐有心人会赖在我们的头上。”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季香香说:“最近家里事情多,你谨慎一点儿也是好的。”
吴秀才被灌了一小瓶灵泉水,到底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居然被绳子绑在了一辆驴车上,正在路上行驶。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没有给刘小姐伸冤……”吴秀才有气无力的说道。
赶车的苍术说:“你要伸冤,就等你回了自己家,你再慢慢去伸冤吧。”
驴车旁边还跟着两个骑着马的小护院,吴秀才左右看了看,道:“你们想把我带去哪儿?”
“你害怕了?”苍术说:“之前闹事儿的时候,没见你害怕啊。怎么?你以为我们要把你拉去大山里头埋了?”
吴秀才吓得面色一变,“你们敢!”
“敢不敢的,也要试试才知道嘛。”苍术嘿嘿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吴秀才吓得魂儿都没有一半,一直在虚弱的喊着放人。
一直等到了城门口,吴秀才左右看看,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
守门的官兵看了看驴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苍术笑着说:“几位官爷,是这样的,这个人有羊角风,这不是怕伤着他自己吗,所以我们才把他捆起来的。”
吴秀才嚷嚷了一路,这会儿也没力气反驳了。
几个官兵见吴秀才确实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以为他真的有什么重病,就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去了舍粥的那条街,苍术在路上打听了一下, 很快就问到吴秀才的家了。
他住在一个大杂院里面,跟好几户人家住一起。
“有人吗?听说这个吴秀才是住在这里的?”苍术说:“你们把他抬回他自己的屋里去吧。”
两个年纪大一点儿的男子跑了出来,一看吴秀才虚弱的只剩几口气了,就说:“吴秀才这是怎么了?”
苍术说:“饿的吧,得有阵子没吃饭了。”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递给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男子,道:“人呢,我是送到了,这几个铜板你们拿去给他煮个粥也好,买个馒头也好。”
“多谢多谢。”那男子接过铜板说:“吴秀才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他也做不了苦力,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到了这一两年,经常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家里也没有余粮,唉,刚才我还在发愁呢。你能给这些铜板那就太好了,我去给他弄点儿糊糊喝。”
苍术说:“不用谢我,这是我们家老爷的一番好意。”
他说的很大声,是故意让吴秀才听见的。
吴秀才躺在驴车上,整张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