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寻常物件?”里长娘子捂住嘴里的尖叫,道:“京城人……就那么富贵啊?”
“反正义母他们认识的京城人肯定是这样的。”季巧巧说:“像这种首饰,高家是买了给小姐做嫁妆的,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所以花一点儿银子也值得了。不过在京城,这种东西就是逢年过节也可以随便买的,确实属于寻常之物了。”
里长娘子低声说:“你有这种寻常之物吗?”
季巧巧想了想,说:“义母倒是有送给我一些,不过回来以后我就没怎么戴过了。我还是喜欢这样简单的饰物,比较舒服。”
里长娘子笑了一下,道:“还是咱们巧巧朴实。”
季巧巧说:“我那是懒。”
她们俩闲聊的功夫,田家的人也都到了。
田母看儿子被五花大绑捆在那里,当下就扑过去抱着儿子开始哭了起来。
也没人劝她,反正大家就看着她在那里哭。
田家在冬山庄不是什么大姓,不过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六户人家,田父这回叫来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大概是想撑个场面。
里长等田母哭的差不多了,才咳嗽一声,朗声道:“大家都过来说话吧,这事儿确实比较严重。”
田父哭丧着一张脸走过去,道:“里长啊,我家彪子这么老实,你是知道的啊,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啊,他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里长就说:“我还没问话呢,我也不知道啊。来,彪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偷东西了?”
田彪低着头不说话,里长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田彪还是不说话,彭丁就把田彪直接撕烂的那条裤子扔了出来,道:“你们大家都看看吧,这是田彪藏赃物的裤子。上头缝了一个贴身的口袋,就说这个口袋,你要说他不是事先就想好了,我是不相信的。毕竟这一路走过来,可没人有功夫在那里缝口袋的。”
田母抓起裤子看了一眼,这确实是田彪的裤子,不过田母说:“在裤子里头缝个口袋,村里人都会这样做的,这怎么了?彪子每次出门的时候,我都会给他裤子上缝一个口袋,里头装上一个银饼子,肯定不会被人偷走啊!你要是不信,你问问里长,村里人出门是不是都这样?”
里长说:“这是真的,村里人出门怕装银子不妥当,都会贴身缝个口袋藏起来,这样就不会被人摸去了。不过,田家娘子啊,你家彪子要是真的没偷东西,怎么会一声不吭的默认了呢?要是我被人诬了,肯定会跳起来喊冤枉的啊。”
田彪还是垂着头不说话,田母就一直在说:“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把我家彪子捆成这样,他受了这么大的罪,怎么敢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