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前面那些人表现出来的实力,令狐冲想夺魁恐怕有些难度……不过他这剑法的确很精妙啊。”朱媺娖一边观战,一边赞叹道。“这就是独孤九剑,”宋青书一边观看一边替两女解说起来令狐冲一招一式,宋青书虽然没学过独孤九剑,但对独孤九剑的原理以及大致组成却从前世影视作品中知道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他如今剑法上的造诣,看破令狐冲尚欠火候的独孤九剑并不是什么难事。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黄蓉不由震惊不已,宋青书每一次评价都精准无比,甚至宋青书能提前指出令狐冲下一招会怎么攻过来,段延庆要怎么夺,令狐冲后续潜在的杀招是什么……几十招下来居然分毫不差,令狐冲段延庆两人所有动作,仿佛都遵循着宋青书指示一般!黄蓉突然间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奇,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种境界,靖哥哥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武功都还远远比不上他,难怪这么多仙女儿一般的姑娘都心甘情愿同时围绕在他身边……黄蓉脸色突然一红,忍不住暗啐一口,自己这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另一边的宋青书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黄蓉拿来和在心中和郭靖作比较,他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这个令狐冲的确是个武学奇才,接触独孤九剑虽然没多少时间,但已能自出机杼,再给他十几年时间,估计境界还要超过风清扬啊。[感慨不已,令狐冲若不是顾忌段延庆的一阳指力选择稳打稳扎,此时恐怕早已旗开得胜了。台上的段延庆同样也是心中苦笑,见识了之前那些选手表现出来的逆天战力,他心中早已明白,这次金蛇大会恐怕没自己啥事了,只不过多年的苦难早已磨练出了他坚毅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放弃。只不过没想到第一个面对的对手就让自己苦不堪言了,段延庆除了一阳指之外,剑法上的造诣也颇为高明,毕竟段氏剑法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可是见识了令狐冲的剑法,他方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令狐冲剑招层出不穷,每一变化均是他从所未见,段延庆仗着经历丰富,武功深湛,一一化解,但拆到四十余招之后,出招已略感窒滞。他将内力慢慢运到柄铁杖之上,一招之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原来段延庆明白自己招式上已经输了,那么扬长避短,争取以内力取胜。段延庆身负血海深仇,这几十年来除了当年大理逃亡之时在菩提树下和那位“观音娘娘”有过春分一度,此后数十年都再也没有近过女色,潜心修炼内功。如今他内力之强,当世除了一些名声在外的宗师级人物,他自忖不输任何人,当然宋青书那个变态例外。段延庆见刚才令狐冲的剑法尽走轻灵的路子,精妙有余,劲力略显不足,段延庆很快猜测令狐冲的内力也许是短板。以他的年纪,满打满算能有多少年功力?更何况这人得到魔教圣姑垂青,早就听闻日月神教任大小姐乃人间绝色,令狐冲又血气方刚,男欢女爱沉迷温柔乡,自然会大伤元气,段延庆更坚定了心中的判断。只是不知道若是段延庆知晓宋青书的练功方式,会不会被气死?几次兵刃相交,令狐冲被震得虎口发麻,很快便明白了段延庆的打算,心中一动,运起吸星大.法口诀,挥剑往他柄铁杖上迎了过去。刚开始占了几次便宜没多久,段延庆脸色突然变了,因为每次兵刃相交,他都发现自己柄铁杖上的劲力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只当对方用了什么精妙招式化解了自己武器上的内力。谁知道又斗了十几招过后,他察觉到了自己丹田内力有些不受控制,隐隐有决堤而出的趋势,段延庆脸色大变:“吸星大.法!”他本来第一反应是化功大.法的,毕竟他和丁春秋也算个熟人,不过旋即想到令狐冲和丁春秋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也没听说过丁春秋将化功大.法传给过谁,那么自然只能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成名绝技——吸星大.法了。没想到那老魔头居然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传给了他,段延庆苦笑不已,连忙刷刷刷挥出三招趁令狐冲防御的时候跳出战圈,摆手说道:“不用打了,老夫认输了。”段延庆虽然坚韧,但他可不是傻子,招式拼不过,拼内力也无法奏效,再打下去,自己辛辛苦苦修炼一辈子的功力说不定就没了,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于是段延庆当机立断,连忙认输。“承让!”以令狐冲谦逊的性子,本想说几句客气话给前辈留点面子的,不过想到段延庆恶人的名头,他心中不喜,便把安慰的话吞了回去。“冲哥,你真厉害!”当令狐冲回到座位之时,任盈盈不由嫣然一笑。“盈盈,为了你我一定会将这个金蛇王抢回来的。”看着任盈盈弯起来的眼睛,令狐冲知道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心情也忍不住愉悦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任盈盈眼里总藏着一份忧郁苦涩之情,令狐冲数次问她,她都摇头不说,问得急了,任盈盈甚至会垂泪起来。令狐冲知道任盈盈性子腼腆,不敢逼得太急,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下意识还以为是日月神教被明教蚕食的事情。于是他一直朝这方面帮助任盈盈父女,任盈盈看在眼里,知道他误会了,可是真正的原因也没法对令狐冲解释。任盈盈不说,令狐冲再有想象力,也料不到让江湖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圣姑,居然会在闺房中被一个男人欺负!经过一天的比试,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黄蓉重新登上擂台,宣布第二轮比试明天一早进行,接着确认了第二轮比试的对手,当她念道宋青书名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语气中居然出现了一丝不自然。远远看着这一切的欧阳锋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切,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