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到中原一点红跑了,薛宝钗不禁有些急了。“怎么了,你和他关系很熟?”宋青书一直怀疑中原一点红和薛家的关系,毕竟《楚留香》里中原一点红是被薛笑人一手培养大的。“不是啊,我穴道还没解!”薛宝钗刚刚被风女封住了身上大穴,现在动都动不了。“算了,你也追不上他。”薛宝钗苦恼地说道,“你去找一下那位杨公子在不在。”“杨公子?”宋青书愣了一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黄衫女,“找他给你解穴?”薛宝钗忙不迭点了点头,谁知道对方却说道:“我才不找他。”“为什么?”薛宝钗眨巴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茫然。“一来他刚刚被那些人惹生气了,多半早已离开,想找也找不到,”宋青书接着说道,“另外,刚刚看到你好像被那个风女点中的是胸口那一片的穴道吧,找个男人过来给你解穴,岂不是便宜了他。”“胡说什么呢,”薛宝钗小脸通红,“那位杨公子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宋青书笑着盯着她,等着她后续的话。薛宝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其实她是女扮男装的。”“难怪长得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要是个男的未免太娘娘腔了吧。”宋青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薛宝钗一阵无语,心想你不也是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么,哪来的底气说别人。宋青书接着说道:“要不我替你解穴吧?”反正路上闲着也是无聊,总要找点事来打发时间的,自己看到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口花花的性子,真是要不得啊。如果宋青书如今是以本来的身份形象出现,他也不会这般放飞自我,毕竟他情债缠身,不愿意再轻易招惹人家姑娘了。可如今是以贾宝玉的身份出现的,他就没了很多顾虑,而且利用贾宝玉在几个女人之间游走,离间分化四大家族的关系,虽然损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如今的他最缺时间,而四大家族又各自在扯他后腿,所以各种法子都要试一试。“你会解穴?”薛宝钗惊讶无比。“不会啊,”宋青书很自然地摇了摇头,“不过以前听府上那些护院提起过,解穴就是活络身体气血,我给你多揉揉应该就可以解开穴道了吧。”“揉揉?”薛宝钗差点没气晕过去,自己被点的是胸部那一片的穴道,那个地方,能揉么?“你不要过来!”见对方真的作势捋起了袖子,薛宝钗吓得花容失色。“是我孟浪了,好像是不太方便,”宋青书傻笑两声,仿佛忽然才意识到不妥,“宝姐姐莫怪。”薛宝钗轻咬下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以前可没见你这么胡闹。”“人总是会变的嘛,”宋青书一点一点给她灌输类似的观念,这样习惯以后,就算以后真的表现得不像贾宝玉,她恐怕也会习以为常了,“那我留在这里保护你吧,听说穴道过几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薛宝钗黛眉微皱:“不行,不知道风女她们一行有多少同伙,也不知道那些公子现在怎么样了,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那就麻烦了,你替我解穴吧。”“啊?”这下轮到宋青书吃惊了,刚刚他也就过过嘴瘾罢了,真的要来?薛宝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当然是拿个棒子什么的来戳一下我的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宋青书讪讪地笑了笑,也难怪他会想歪,在房里找了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棍子:“这个应该行了吧?”“嗯,”薛宝钗红着脸说道,“你在我的天枢、关元、大包穴上依次点一下。”宋青书倒是知道这些穴道所在,只不过贾宝玉不知道啊。见他愣在这里,薛宝钗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小声说道:“脐上三寸,靠右的位置……”“这里么?”“唔……还有上去一点,嗯差不多了,右边一点……”就这样薛宝钗一边指点,宋青书一边摸索,终于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宋青书终究还是要脸的,没好意思趁机多占她便宜。房中很快陷入了沉默,似乎弥漫着一种旖旎的气氛,薛宝钗脸色殷红,小声说了句:“我先去看看那些人的情况。”然后便小跑离开了房间。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宋青书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其他的那些公子都被弄晕了软禁起来,刚刚中原一点红冲进来,皇城司的人已经发现了异状,连黄衫女也闻讯赶来,幸好蒙古方面只是打算“请”他们到蒙古做客,没有杀人的意思,不然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得知花魁原来是蒙古的奸细,一个个纷纷庆幸不已,有人甚至暗暗念叨:“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我欺也。”大部分人都狠骂蒙古人的厚颜无耻,唯有吕氏兄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遗憾,早知道那个花魁是蒙古那边的人,他们就该去接触一下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成功搭上线了。薛蟠被救醒后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对他亲睐有加的小美人儿,竟然是别有用心。因为出了这次的风波,皇城司的人更加小心谨慎,连黄衫女也不再随意离开大部队,就这样一路一路向西,路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渐渐行近灵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来。西夏疆土虽然较蒙、金、清、宋要小一些,但以武立国,雄霸西北数十年,如今西夏的实力比苟延残喘的辽国还要强一些,任谁想染指西域,西夏都是他们绕不开的坎,所以各国听闻西夏公主招亲,纷纷精挑细选王孙公子前来参选,就是想借机与西夏结成同盟。至于武林中人就更直接了,他们想着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荣华富贵,唾手而得,世上哪还有更便宜的事?只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进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携带了子侄徒弟,前去碰一碰运气。许多江洋大盗、帮会豪客,倒是孤身一人,便不由得存了侥幸之想,齐往灵州进发。许多人想:“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胜过旁人,只须我和公主有缘,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驸马爷的指望了。”一路行来,但见一般少年英豪个个衣服鲜明,连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讲究,竟像是去赶甚么大赛会一般。常言道:“穷文富武”,学武之人家中多半有些银钱,倘若品行不端,银钱来得更加容易,是以去西夏的武林少年大都衣服华丽,以图博得公主青睐。道上相识之人遇见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听公主容貌如何,武艺高低,若是不识,往往怒目而视,将对方当作了敌人。每次宋青书听到这些谈论,心中不免甚是得意,想到这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当初在自己怀里柔媚承欢,真的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这一日众人按辔徐行,忽然迎面来了一乘马,马上乘客右臂以一块白布吊在颈中,衣服撕破,极是狼狈。南宋一行人也不为意,心想这人不是摔跌,便是被人打伤,那是平常得紧。不料过不多时,又有三乘马过来,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伤,不是断臂,便是折足。但见这三人面色灰败,大是惭愧,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敢向他们等多瞧一眼。薛蟠忍不住奇道:“前面有人打架么?怎地有好多人受伤?”他是少年心性,花魁的事隔了这么多天,他早已抛诸脑后了。说话未了,又有两人迎面过来。这两人却没骑马,满脸是血,其中一人头上裹了青布,血水不住从布中渗出来。薛蟠喊道:“喂,你要伤药不要?怎么受了伤?”那人向他恶狠狠的瞪了眼,向地下吐了口唾沫,掉头而去。薛蟠大怒,拔出马鞭,便要向他抽去。薛宝钗按住了他:“算了罢!这人受伤甚重,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便在此时,迎面四匹马泼风也似奔将过来。只听得马上乘客相互大骂:“都是你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道行,便想上灵州去做驸马。”另一边一人骂道:“你若有本领,干么不闯过关去?打输了,偏来向我出气。”对面的人骂道:“倘若不是你在后面暗箭伤人,我又怎么会败?”这四个人纵马奔驰,说话又快,没能听清楚到底在争些甚么,霎时之间便到了跟前。四人见南宋一行人多,不敢与之争道,拉马向两旁奔了过去,但兀自指指点点的对骂,依稀听来,这四人都是去灵州想做驸马的,但似有一道甚么关口,四个人都闯不过去,相互间又扯后腿,以致落得铩羽而归。这时候迎面又有几个人徒步走来,也都身上受伤,有的头破血流,有的一跷一拐。薛蟠抑不住好奇之心,纵马上前,问道:“喂,前面把关之人厉害得紧么?”一个中年汉子道:“哼!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薛蟠一行人都是年轻人,平日里又一个个是眼高于顶的主,见状不仅不害怕,反倒来了兴趣,一个个兴奋地策马往那边奔去。一行人奔出七八里,只见山道陡峭,一条仅容一骑的山径蜿蜒向上,只转得几个弯,便见黑压压的一堆人聚在一团。宋青书远远望去,但见山道中间并肩站着两名大汉,都是身高六尺有余,异常魁伟,一个手持大铁杵,一个双手各提一柄铜锤,恶狠狠的望着眼前众人。聚在两条大汉之前的少说也有十七八人:“借光,我们要上灵州去,请两位让一让。”“两位是收买路钱吗?不知是一两银子一个,还是二两一个?只须两位开下价来,并非不可商量。”“你们再不让开,惹恼了老子,把你两条大汉斩成肉浆,再要拼凑还原,可不成了,还是乘早乖乖的让开,免得大祸临头。”“两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何不到灵州去做驸马?那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若是教旁人得了去,岂不可惜?”众人七张八嘴,那两条大汉始终不理。突然人群中一人喝道:“让开!”寒光一闪,挺剑上前,向左首那大汉刺过去。那大汉身形巨大,兵刃又极沉重,殊不料行动迅捷无比,双锤互击,正好将长剑夹在双锤之中。这一对八角铜锤每一柄各有四十来斤,当的一声响,长剑登时断为十余截。那大汉飞出一腿,踢在那人小腹之上。那人大叫一声,跌出七八丈外,一时之间爬不起身。只见又有一人手舞双刀,冲将上去,双刀舞成了一团白光,护住全身。将到两条大汉身前,那人一声大喝,突然间变了地堂刀法,着地滚进,双刀向两名大汉腿上砍去。那持杵大汉也不去看他刀势来路如何,提起铁杵,便往这团白光上猛击下去。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那人双刀被铁杵打断,刀头并排插入胸中,骨溜溜登向山下滚去。两名大汉连伤二人,余人不敢再进。连薛蟠等人也被吓到了,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儿。宋青书微微摇头,西夏招亲也不知道吸引来了多少乌合之众,那两名守关的大汉武功虽不弱,但算不得什么真正高手,就这样竟然弄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让开!”后面传来一阵骚动,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金国王子来了。“金国王子?”宋青书好奇之下回过头去,只见一队金国骑兵簇拥着一少年公子走了过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宽袍缓带身形瘦削,容貌却是极为俊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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