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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令他恐惧到了极点的女人!他只要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霍朗的五官立刻痛苦地皱了起来,眼前一片眩晕,大脑中也不停回荡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语。
他觉得自己的理智正跟这些声音用力拉扯着。
那些声音像附在他耳边的恶魔,蛊惑着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多年前害你坠落地狱的罪魁祸首!
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样子都是拜她所赐!你怕她,恨她!一见她就想要发疯,想要自残!甚至想要和她一起同归于尽!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霍朗大脑中属于他自己的理智和思考也渐渐种下了一个小芽,正竭力吸取所有的养分奋力生长着。
它告诉霍朗,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曾经对你那么好,你们那么亲密,她怎么会突然来害你?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不要被人蒙骗了!还原真相只能靠你自己!
这种自我分裂一般的拉锯使霍朗头痛欲裂,导致他伸到诗诗面前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彩色的糖跟着跌落一地。
诗诗小声地惊呼了一声,不晓得这个好看哥哥为什么突然情绪有了如此大的转变,拉着唐蓁的小手也不由得用了用力。
唐蓁即使背对着他们,也能从细微的响动中听出霍朗的变化。
她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转过了身,神色复杂地看了霍朗一眼,然后便垂下了自己的视线。
霍朗已经自己操纵着轮椅躲到了谢时戬的身后,左手的食指自虐一般用力地抠着大拇指上的皮肤,已经破了好几处伤口。
谢时戬来不及跟唐蓁和她的女儿打招呼,连忙转过身整个人挡在霍朗的面前,让他一时间眼中只能看到自己。
唐蓁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对面那两个人的身影,心脏又泛起细密的疼痛来。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出现在了这里而已,就会引起霍朗这些痛不欲生的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