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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川哼笑了一声，他只要霍程远这一句答应就够了，至于其他的……

“那正好不过。有句话我以前忘了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稀罕姓霍。我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帮我那被你厌弃的母亲拿回她应得的一切。”

霍程远但笑不语，对陆黎川说的这些没有做任何回应，他不过是个只窥见冰山一角就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全貌的蠢货罢了……

霍程远话锋一转说道，“我让你进霍氏，不是放任你和霍焱自相残杀。你最好能拎清楚一些，在公事上，我可从不讲情面。”

陆黎川象征性地给霍程远斟了杯茶，“我跟他之间是私仇，我只想让他一败涂地罢了，不会危及你霍氏存亡，你大可放心。再说，我干得好，未来霍氏也会多分我点，不是么？”

霍程远没接他的茶，“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私仇？”

“无非是因为女人……”说到这，陆黎川本就阴狠的眼神更是瞬间变得像毒蛇一般，“为了女人，他连害命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既然醒过来了，自然是要加倍‘回报’给他。”

说来也是有趣，这对名不正言不顺的父子俩刚刚还一副相互算计的模样，这会儿倒端起了架势像朋友似的聊起来了。

霍程远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了陆黎川的回答以后紧缩了片刻，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这么说，几年前你坠楼昏迷不醒，怀疑是霍焱做的？”

陆黎川可笑地看着面前这人好似关心的表情，他当时昏迷了那么久，霍程远连一个问号都没给他发过，现在倒有功夫替他亲儿子来打探敌情了？

他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霍程远自然也是觉得有趣，没想到陆黎川到头来竟然会把自己坠楼受伤一事按在霍焱身上……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个唐蓁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二个打破了头去抢。你们这些小辈啊，看人的眼光着实不行。”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陆黎川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也懒得再跟霍程远虚与委蛇下去，他利落地站起身，不屑一顾地笑了下，“挑女人的眼光，你霍董确实有资本自夸，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我呢？你说对吧？”

陆黎川扬长而去，而霍程远神色晦暗地在原地坐了半晌，然后缓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有些年头的老照片。

那上面是一个温婉的女子，骨相一打眼便能看出跟陆黎川有五六分相似，一副知书达理好脾气的模样。

如果这一生没有遇到霍程远，或许她能落得一个更好的归宿吧……霍程远的手中慢慢用力，将那老照片的边角捏出了一丝褶皱。

可霍程远既然遇上了她，便无论如何不可能放手，不可能认命，就算是付出一切，就算是逆天改命，他也一定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惜的是，他失败了。

霍程远又笑了，他粗粝的大手轻抚了抚照片上女子的面颊，你看啊，你给我留下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会给我找麻烦，你想不想，亲自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