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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苑里的娇花们不敢和冬雪硬碰硬,一齐被赶到了长廊下站着。
冬雪双手叉腰,在她们跟前来来回回的踱步:“你们好大的胆子,连老夫人的步摇都敢偷!是主子们太宽厚了,竟养出你们这等白眼狼来!”
老夫人,即是指白远濯的母亲刘氏。
伶人们低着头,不敢吱声。可是心底里,却是恨死了偷刘氏步摇的人。
白之洲怜惜她们表演时没有头面,素得很,特许她们有需要时可以进库房里挑选头面。
起初伶人们都是安分的,进库房也老老实实的。
可后来见进库房如此容易,主子们全然不在意库房里的东西,除了过明路拿的东西,也有都偷拿的东西——毕竟,有名目拿东西的次数也不多。
可她们偷的都是些小东西,不起眼的首饰头面罢了!哪里敢动刘氏的步摇?
“冬雪姐姐,就是给我们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偷东西啊!更何况是偷老夫人的步摇?”有个胆子大的伶人,被众人推了出来,她咬咬牙,与冬雪说道起来。
话音刚落,就有个丫鬟从房间里跑出来了,手中的步摇在日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冬雪姐姐,找着了!老夫人的步摇找着了!”
冬雪看向刚刚说话那人,冷笑道:“我看你们的胆子是一点也不小!”
“兹事体大,你们是小姐的人,我们就去小姐面前说道说道,省得你们出去说是我冤枉了你们!”
伶人们再无人敢发声,赃物都找出来了。而且找出来的不只是刘氏的步摇,还有她们之前偷偷昧下的东西。
她们还能再说什么?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白之洲知道这事后也很忿然,一挥手直接将这些伶人发卖了,任凭伶人们磕破了头,也不给半点转寰的余地。
沈听澜是在居莲院听到这件事的结果的,她今日受邱姨娘之邀,来居莲院用午膳。
她与邱姨娘刚在饭桌旁落了座,就有丫鬟来禀报这件事了,邱姨娘听得直皱眉:“这府里的下人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沈听澜顺势道:“库房能随意出入,本就容易招来觊觎,听澜想着,这规矩肯定是要收一收,立一立的。”
邱姨娘与她讨论一阵,让人将日后白府库房下人不得随意进出,且全员奉例扣掉三个月的决定通知下去。
沈听澜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心思飘远去。
这整改的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厨子们上来献菜,多是些换汤不换药的菜式,邱姨娘往日听着还有心思和她们来来往往的说话,今日却觉得很无趣,放下筷子叹气道:“这都叫什么事?可真影响吃饭的心情。”
厨子们大气也不敢出。
百花苑的下场她们都看着呢,现在最是胆战心惊的时候。
“谁惹姨娘不高兴了?”白远濯流星大步而来,他今日穿一身胭脂虫色的居礼服,半是休闲半是体面,只是衣服看着有几分宽松,显得他清瘦。
邱姨娘将事情与白远濯说了,白远濯别了沈听澜一眼:“夫人此事处理得不错。”
又扭头与邱姨娘说话去了。
他在别人面前少言寡语,但是在邱姨娘面前倒显风趣,将邱姨娘逗得几次失笑。两人之间的相处,看着不似嫡子与姨娘,反倒像是母子一般亲近。
不过沈听澜并不意外,因为白远濯本就是邱姨娘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