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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知道,白远濯口中所说的生意,是指白家四大支柱型产业,衣食住行四柱。
除此之外,白家还有一项最核心的生意。
那就是镖,这是白家发家之根本,也是白远濯唯一亲自在运营的产业。
而哪怕只是衣食住行这四大支型产业所能带来的利润,也足以堆成一座金山。此等权利,交予沈听澜手中,她将获得无上的底气。
这是沈听澜上辈子梦寐以求,这辈子也隐隐心动的存在。可沈听澜犹疑再三,还是摇头拒绝了,“妾身无能,怕是担不得如此重担。”
她早已决定,将今生年岁尽付血仇,白家,她呆不久。
既然呆不久,求那高权作甚?不若将心思全都放在经营自己的势力上,为日后报仇雪恨做准备。
诚然,这会是一条更难的道路。但是要让沈听澜拿着白家营生得来的钱给自己报仇,沈听澜做不到。说她清高也好,不知变通也罢,雄鹰栽倒于深潭之中,傲骨是折不去的。
沈听澜的拒绝,并没有让白远濯有什么感觉。
只是在沈听澜看来是这样的,她难以从白远濯那张清冷出尘的俊脸上捕捉到任何的情绪。
“妾身倦了,就先退下了。”沈听澜行了礼,匆匆告退。
白远濯平视前方,心中想的却是溜走的沈听澜。
平时行礼敷衍,紧张的时候倒是礼数周全。
他带着微风中的雾露,转去了祠堂。堂中烛火永不停歇,照亮这一方世界。
奉香,磕头,烧经。以往白远濯只给白尚武做这些,可今日他犹豫片刻,也给刘氏做全了礼数。
白远濯一桩一桩事情做下来,天边显出鱼肚白的光色来。
他盯着刘氏那墨红底金描字的牌位,轻喃:“母亲,今年京城的春天,似乎格外的暖和。”言罢,眼角缱绻而出的些许情绪随转身甩起的衣角,一并脱离。
因为夜里歇得晚了,沈听澜睡到日中才起,直接错过了早膳,洗漱完刚好能接上午膳。每逢此时她就会想起白远濯的母亲刘氏。
刘氏去得早,她没见过。却听得多。
听闻刘氏向来随心随性,她就是理她就是规矩,她高兴了府里都有得赏赐,她若是不高兴了……定会去惩戒白远濯。
“小姐,邓掌书来了。”沈思思的话打断沈听澜的思绪。
沈听澜问:“邓掌书是谁?”
“是管理四柱产业的账房先生,他还将账册全都送来了。”沈思思脸色古怪,“邓掌书说,是爷叫他过来的。”
沈听澜愣了愣,失笑。
白远濯果然还是那个白远濯,他决定的事情她就是拒绝了也没用。只是啊,他却不知,她是真不想要。
“请邓掌书进来。”人都来了,就没有再将人赶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