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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怀天下,又温谦识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解我诸多迷惘。此友当交。”起初白远濯说得很慢,他毕生很少主动向人倾诉,可后面说得多了,就通畅许多。
只是他躲闪的眼神证明,白远濯还是不好意思的。
沈听澜笑着听他说话,“那位秦大人的确不错,此前爷说的话,可不如现在直白。”总是长话短说,总是言简意赅,总是高深莫测。
白远濯又是一顿,迟疑少顷才道:“我见秦兄与他夫人就是如此……”
“夫人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爷日后与秦兄多学学。”沈听澜笑开,让白远濯去和秦越接触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至少,白远濯现在说话正常不少。
“秦兄邀请我们前往秦府用晚膳,秦嫂子为人温柔,你定会喜欢她。”
“好。”沈听澜只管点头。
白远濯对秦越的邀约格外重视,与沈听澜叙话后便去沐浴更衣,还催着沈听澜沐浴后做个妆面。
沈听澜一一应好,脸上的笑容却在白远濯走后淡了下去,隐隐飘着怅然。
秦越的夫人她不认得,但是上一世秦越回京述职的时候,并未带着他的夫人,却带着他夫人的灵牌。此后秦越在京城风生水起,也有不少人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秦越当续弦,却被秦越当口回绝,并放出话来:
今生今世,只叶青萍一位妻子。
“夫人,水已经放好了。”冬雪放好热水,还不见沈听澜进房,出来唤她。
“好。”
沐浴后,冬雪千挑万选,为沈听澜挑了一条樱色半包襦裙,外加小臂摆,绒花烫成的锦带被束成蝴蝶结的模样,她画了眉,将眉弓与眉峰上的棱角盖去。
眉形的改变,显得她五官更加柔和。
冬雪细致的为沈听澜梳发,“夫人可真美,那位秦夫人见了夫人,只怕要自惭形秽了。”说来也神奇,在没有伺候沈听澜之前,冬雪都不知道保养与妆面能改变一个人这么多。
日常的保养让沈听澜面色红润,而妆面则是能添减气质。
要刚要柔,要媚要纯,似乎都在沈听澜手指掌控之间。
“我是陪爷去赴宴,又不是去比美。”沈听澜说着,挑了一支素净的梨花送雪簪,往头上一别,又抹了浅浅一层豆沙口脂,便放下工具,端详起镜子中的自己来。
今天她的妆面以亲和为主,眉峰那一丝锋芒,被她掩盖。唇峰过于饱满而带来的侵略感,也被暖色的豆沙口脂中和,镜子里的沈听澜,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白远濯正好也收拾好了,过来接她一起出门。
今日他穿的是书生长袍,头发半束着,多了几分书生意气,少了几分官场老练。
沈听澜打量着他,半晌后嘴角翘起:“冬雪快来瞧瞧,这是哪家的俏郎君,俊生生的,也不知道婚配了没有。”
她有意取笑白远濯,冬雪捂着嘴偷笑。
却不想,白远濯竟一丝不苟的回话了:“我已婚娶,娶的是沈家姑娘,最是古灵精怪,心有千窍,当为良配。”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倒像是在表白一般。
冬雪笑得越发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