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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正远刚刚说什么,她没听错吧?柳暖觉得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齐正远竟然说爱她?
这个男人居然在自己婚礼上说爱别的女人,柳暖突然不觉得新娘不近人情了,她甚至有些同情她。
“柳暖……”齐正远用他自以为深情款款的声音喊着柳暖的名字,意图唤起当年的丝丝情意。
可惜,柳暖心中翻涌而起的只有当年自己一颗真心被反复践踏的痛楚。
柳暖被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果断地给了齐正远一个响亮的耳光。
“学长,麻烦请自重,这可是你自己的婚礼。”
听到婚礼二字,齐正远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
“柳暖,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你只是介意我结婚对不对?”
柳暖猝不及防地被齐正远搂进怀里,西服布料拥堵在鼻子面前,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结婚只是走一个过场,结婚后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柳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原本执意挣扎的柳暖,听到齐正远的话,却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齐正远以为自己的一片真情终于打动了柳暖,他渐渐松开怀抱,让柳暖和他四目相对。
柳暖莞尔笑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齐正远点头,就差把一颗心剖开在柳暖面前:“只要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柳暖似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下一秒面色狠厉地一个高抬腿撞上男人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拿老婆的钱来包养我?齐正远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柳暖看着弓着腰面色扭曲的齐正远,真是好气又好笑。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再次看上你?以前喜欢你,那是我眼瞎。但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齐正远愣怔,柳暖微笑地看着齐正远,红唇轻启。
“吃一堑,长一智。”
“你认为同样的地方,我会摔倒两次吗?”
柳暖满眼嘲弄地看着齐正远,世界上能享齐人之福的人肯定有,但他齐正远,肯定不属于其中一个。
或者恶毒点说,像他这样的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齐正远捂着某个疼痛的部位,还想靠近柳暖,柳暖只是挑挑眉,她可不介意再来一次呢。
“正远——”一声惊呼从柳暖身后传来,柳暖回头,只看到一个提白裙的人朝这边跑来。
柳暖心里“啊哦”一声,正主过来了呢。
正盘算着怎么解救新娘于悬崖勒马,齐正远却满眼深情地执起了新娘的手。
“婉婉,是我错了,我不该念旧情请柳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柳暖:???
齐正远:“我不知道她还对我余情未了,如果知道……但是婉婉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
齐正远敞开胸前,像是强力涂抹上去的红色印记是那么的扎眼。
新娘一瞬间就明白了齐正远欲尽未尽之言,这个贱人,居然勾引她老公!
恍然明白的柳暖顿时瞪大了眼睛:齐正远这是恶人先告状!
“不要脸的贱人!”提着裙摆的新娘快步走到柳暖面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
不比新娘的修长美甲,柳暖给齐正远的那巴掌,只留下了浅浅的几个红印,而新娘的一耳光,柳暖嫩白的脸上渗出了丝丝的红血丝。
“柳柳——”算着时间差不多,端着香槟过来找柳暖的许叮叮正好看到这一幕,飞奔过来。
看到柳暖脸上的伤口,许叮叮登时就像一只气炸了的河豚,护在柳暖面前,冷冷地说:“我还以为新娘多么有涵养,原来也不过动手打人的素质啊。”
“这个贱人在婚礼上明目张胆勾引我老公,给她一巴掌算是轻的了!”新娘大概早就听说了柳暖和齐正远之间的瓜葛,本就对二人没有善意,“证据”又赤裸裸躺在她面前,眼光就变得不能再恶毒了。
“柳暖勾引齐正远,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许叮叮笑得无比夸张。
“叮叮,够了。”柳暖此时也从许叮叮身后站出来,面色冷然,“顾小姐是吗?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我没有勾引你的先生,是他搂住我说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个。”
是啊,心里只有你一个,这话多耳熟啊
齐正远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对不同的两个女人都说了一遍,大概就像认为结婚证是张废纸一样,这些话也不过就是齐正远嘴里的废话。
“你休想把脏水泼到正远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
“不不不,我认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货色。”柳暖直视新娘的双眼,新娘被她看得莫名有几分心虚起来。
新娘回头看齐正远,齐正远先一步握住了顾婉的手:“婉婉,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吗?”
一句话,像是给了新娘巨大的底气,新娘转过身,如同宣誓主权一样:“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行行行,信是你的事,不信也是自己的事,我们先告辞了。”许叮叮才没耐性扯那么多,拉着柳暖就要走。
你说她们来参加这个破婚礼,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而柳暖只觉得只觉得下限再一次被齐正远刷新了,这个男人,到底能有多少张面孔?
“勾引完人就想走?”新娘咬牙切齿地说着,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被吸引过来看这场闹剧了。
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叽叽喳喳的切切私语,柳暖不着痕迹地皱起眉:这两个人是想把事情闹大?
“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勾引我老公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话音未落,顾婉一把抢过许叮叮手中的大杯香槟,准备朝柳暖泼过去。
而就在此时,一只手像是凭空伸出一般,握着新娘的手腕活生生拧转了一个方向。
一道闲凉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泼人,也是要看准方向的。”
一声高亢的尖叫。
原本要泼向柳暖的香槟,经由陈俞的手,悉数泼到了新娘的头上。
一滴两滴沿着发梢滴落,在雪白的婚纱上蜿蜒出难看的印记。
柳暖其实一瞬间有那么一点好奇,爽滑可口的香槟泼到人脸上是什么感觉呢?但听到新娘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柳暖想想还是算了吧。
毕竟这样的“殊荣”,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七八个伴娘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新娘脸上的衣服上的香槟,好好一个清婉秀丽的妆容,愣是给擦了个稀烂。
齐正远眼里晦暗地闪过一丝不悦,紧接着脱下西装披在了新娘的肩上,开口道:“陈总不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