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叮叮抛给她一个白眼:“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照顾阿姨和小宝吧,剩下的事我帮你搞定,ok?”
开庭的日期不紧不慢地到来了。柳暖特地换上一身干练的服装,简单画了个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虽然许叮叮信心十足地表示绝对没有问题,但柳暖的心却仍旧扑通扑通地狂跳。许叮叮请来的这个律师看起来很年轻,而且一副冰山脸,话也不多,有一答一的,让柳暖想多问几句都不好开口。
“小暖。”远远地,陈俞看到柳暖,径直走了过来,眸中是一如往常的温柔:“你还好吧?上次……你妈妈的身子好了没有?”
柳暖很想帅气地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可是鼻子却仍是不争气地酸了,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她连忙扭头就走,不想让陈俞看到自己的眼泪。
陈俞愣了愣,有些难过地佯了一下头。
“第一,陈家有能力抚养孩子,能够给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和受教育条件;第二,被告柳暖家庭条件普通,且母亲目前正在住院,被告主要精力都放在照顾母亲上,自然会对孩子缺少关怀。孩子目前正处在成长的关键时期,需要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朝夕不离地陪伴、照看,被告显然做不到这一点……”法庭上,陈家委托的律师侃侃而谈,提出的诉求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但柳暖的代理律师在气场上丝毫不输,答辩起来语言简洁有力、条理分明。他以小宝自出生以来就随着母亲柳暖成长、小孩对母亲更有依赖性、和母亲关系更加亲近等为由进行答辩。让柳暖不由得刮目相看。看来,叮叮说的没错,这个律师果然有两把刷子呢。
“原被告双方还有证据要提交吗?”一番唇枪舌剑后,法官也有些不耐烦了,迫不及待地便打算进入下一环节。
“有,原告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证明小宝跟着被告并没有得到尽心照顾。请法庭允许让证人出庭作证。”
然而,当证人进入法庭时,柳暖仍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原告所说的证人竟然是自己家的保姆!
“芳姨?”
芳姨看了被告席上坐着的柳暖一眼,却又迅速低下头,像是有些理亏。
然而,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柳暖震惊不已。她竟口口声声说,自己带回来的朋友,曾路,竟然虐待小宝!
她说,她买菜回来时,亲眼看到曾路对着小宝语气不善地骂骂咧咧,还用手掐小宝,说小宝是“孽种”,她看着害怕,没敢当面揭穿,也不敢对柳暖说。
“不会的,曾路怎么可能欺负小宝?他一向都很喜欢小宝的!”柳暖忍不住开口反驳。
原告席上的陈母却冷笑一声:“柳暖,你听听,这可是你家保姆亲眼所见、亲口所说的,难道还会有假?你若真的关心小宝,怎么会连孩子被人掐了都不知道?上次小宝发烧也是,你敢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小宝再让你带下去,还不知道会继续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
“没有……怎么可能……”柳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家的保姆竟然会倒打自己一耙。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啊!
“下面我问证人几个问题。第一,你是何时何地发现被告的朋友欺负小孩的……”听到身边代理律师的发问,柳暖稍稍清醒一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却无意中看到了对面陈俞脸上愤恨的表情。
“如果证人所说属实的话,我们将保留向曾路起诉的权利。”看到柳暖看着自己,陈俞没有躲闪,反而缓缓开口,吐出了这句话。
.“是吗?要起诉也是由我起诉,你凭什么?”怒火在柳暖心头蔓延,她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凭他曾路,虐待我陈俞的儿子!”陈俞的眼底闪现着熊熊怒火。
柳暖咬牙切齿,但她知道法庭需要证据!当下转头看向芳姨,对上芳姨一如以往的面容,只觉得从心底里厌恶:“芳姨,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芳姨面色一僵,微微摇头:“我在柳家只是保姆,不敢得罪曾路,也没敢录下证据!”
“你没有证据,但我却有你虐待小宝的证据!你被我们发现虐待小宝之后,心怀怨恨,所以故意污蔑曾路!”柳暖立刻反驳了过去。
芳姨的面色更难看,连连摇头:“小姐,我知道我不应该把小宝放在地板上,但是我是曾路聘请的保姆,我是要听曾路先生的呀!曾路先生不喜欢小宝,我根本就不敢用心照顾!只是曾路先生一直威胁我,我不敢说,如今离职了才敢站在这里将事实说出来!”
柳暖气的发抖,没想到芳姨如此难缠!
法堂上,双方律师口腔舌战,因为证据不足,只能够休庭再审!
许叮叮陪着柳暖,两个人从另一个通道出来,只是被一个人拦下。
“柳暖,你太不了解男人!因为曾路喜欢你,才不会喜欢小宝!芳姨的确做过错事,但或许这件事情说的是真的。”陈俞的脸上带着急迫。
柳暖嘲讽一笑,黑亮的双眸聚集在陈俞的脸上,说着最残忍的话:“如果我怀孕的时候,便能够预料到今天,那么我宁愿他死在手术刀下!”
说完,在陈俞愣神之际,迅速和许叮叮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陈俞看着柳暖的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隐藏住了眼底的哀伤。柳暖,对不起,这是唯一能接近你的方法!
傍晚时分,曾路风风火火的进了一家门,苍白的脸色铁青一片,十分难看。
“阿姨。”曾路见到柳妈妈,立刻着急地打招呼询问:“柳暖在哪?”
虽然柳妈妈知道芳姨说的话十有八九是假的,但是毕竟从心底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如今看着曾路,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小宝。
“在楼上。”柳妈妈说。
曾路立刻上了楼,敲开了柳暖的房门,见柳暖站在窗户边愣神,立刻着急地走了过去:“柳暖,法庭上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芳姨?”
柳暖的目光落在曾路的脸上,陈俞说过的话突然响彻在耳旁。她真的很不了解男人吗?真的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吗?所以芳姨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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