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容冷峻，不容反驳。

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傅先生……”

“道歉。”

姜静月怄得心肝疼，却不敢忤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绵绵道：“对不起……”

傅轻寒瞥向绵绵。

相比梨花带雨的姜静月，真正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不哭不闹，弯起清亮干净的杏儿眼，翘起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安装在办公室里的广播。

傅轻寒挑眉。

蠢萌蠢萌的小女仆，也有腹黑捣蛋的一面……

他道：“明天晨操时，用广播当着全校人的面对绵绵道歉。”

姜静月彻底崩溃，“傅先生？！”

……

绵绵跟着傅轻寒坐进车里。

她抱着粉色芭比娃娃的书包，小心翼翼瞅向男人。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瞥向她。

绵绵眨巴了下杏儿眼。

傅轻寒沉吟了下，轻声道：“在学校习惯吗？老师布置的作业多不多？”

问完，眼底浮现出一抹尴尬。

他竟然送玩偶娃娃去学校读书，还问她作业多不多……

他大概疯了。

绵绵乖巧地打开小书包，从里面取出几本练习册给他看。

这里面全是她今天要完成的功课呢！

作业很多，小姑娘有点忧愁。

……

和傅先生吃完晚餐，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绵绵双手托腮坐在餐桌旁，对着摊开的练习册发呆。

作业好难，全是她看不懂的。

她咬住笔杆子，盯着数学选择题沉吟不决时，张妈突然捧着手机过来，“绵绵小姐，找你的。”

绵绵愣住。

她不可思议地捧起手机。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给她打电话！

傅轻寒耳尖微动，瞥向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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