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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这样的话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万一孙媳妇觉得她是个恶毒的老太太怎么办?
“那我和你一起去!”司徒娴月站起来,气势汹汹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
晚晚失笑:“奶奶,我这是去说事,又不是打架,您别紧张。况且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我又不会吃亏。”
“可是小寒不在家,我这个当奶奶的当然得给你撑腰。”司徒娴月有理有据,“苏家来了一个老头子,万一那老头子来个现场碰瓷,你没有硬件条件岂不是很劣势?”
晚晚无话可说。
林管家办事一向周到,把苏家安排在了上次苏家时的会客厅。
晚晚和司徒娴月乘代步车过去。
苏老爷子和苏晋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搁着三杯茶,茶香随着雾气袅袅升起。
一室茶香。
苏彦哲站在窗边吸烟,远远地看着言晚晚挺着孕肚由佣人护着走过来,愣了一下,赶紧熄了烟,还下意识抬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想将烟味给驱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动作很蠢。
他和言晚晚有短暂的视线接触,后者的神色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苏彦哲明白,这是言晚晚对苏家,包括对他,没有任何念想。
苏彦哲转身走回会客厅。
苏老爷子和苏晋看到儿子走回来,身后不远处就是挺着孕肚的言晚晚和头发银白的司徒娴月。
一个因为怀孕而放慢步伐,另一个因为年老而步伐缓慢,身边各自由一个佣人护着,看着倒十分的和谐。
“晚晚!”苏晋激动的站起来。
苏老爷子已经傻在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太像了,言晚晚进门的那一瞬间太像亡妻了!
从前苏老爷子只觉得言晚晚的五官和亡妻有六七分相思,但是怀孕后的言晚晚,言晚晚的孕态和亡妻太相似了!
这、这就是他的亲孙女啊!
“晚晚……”苏老爷子的颤巍巍的站起来,声音里都带着一点哭腔。
晚晚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很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尤其是老人哭。
她现在觉得傅老夫人口中的碰瓷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
“苏老先生,苏先生,听说你们有事找我。”晚晚由佣人扶着在沙发上坐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们就有事说事,好吗?”
“晚晚,你……现在几个月了?”苏老爷子言晚晚的看着言晚晚的孕肚,这肚子里怀的是他的曾孙啊!他还没有曾孙呢!
晚晚下意识护着自己肚子,对苏老爷子这样沉迷到几乎贪婪的眼神感到一阵反感。
“老苏,这是我傅家的种,几个月关你什么事?”司徒娴月语气不好。
“怎么不关我的事?晚晚是我们苏家的女儿!”苏老爷子急切道。
“哎哟喂!小晚姓言勒,怎么就是你苏家的女儿了?你苏家女儿是监狱里那一个,你忘记了?”司徒娴月不甘示弱,正要发飙,忽然话锋一转,对佣人说:“你扶少奶奶出去转一圈再回来。”
她一会儿要说的话可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