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汽车停在路边,越三尺从驾驶室位置出来,看见了这对聊的如无人之境的小情侣,似笑非笑的靠在汽车边静静等待,一直等到曹云看过来,越三尺才伸出右手打个招呼。
“不好意思。”曹云站起来,走过来:“你找我?”
越三尺点下头,要不然是来看你吃东西?
“有事?”曹云不适应这节奏。
越三尺再点下头:“上车。”也不理会曹云是不是同意,走向驾驶位。
“喂,我现在没空。”
越三尺手扶车门道:“烈焰法庭的事。”越三尺说完,钻进驾驶位,把门关好。这不是她本意,她通过副驾驶玻璃,观察着这对小情侣的一举一动。没错,她就是想制造一点误会。为什么想制造一点误会?难道不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吗?
曹云走回去,半蹲在林落身边,在林落耳边道:“她是名唐检察官,和我工作上有关系。”
“不仅是工作关系吧?”林落带有点敌意道:“她似乎是故意让我不自在。”林落具备很强的信息读取能力。
曹云解释道:“她是个技术呆子,不太通人情世故。”
“去吧。”曹云為越三尺开脱让林落内心不舒服,但是表面上她还是保持自然:“工作重要,我买单,去吧,去吧。”
“谢谢。”曹云亲下林落的脸颊,贴脸……
越三尺毫不客气的按下催促的喇叭,车内的她笑吟吟的看着曹云看向自己恼火的一眼。曹云走到汽车边,转身和林落再招呼一下,拉后座的门,后座门没打开。副驾驶位玻璃放下,越三尺急道:“快上车啊,磨磨唧唧的,火烧房子了。”
曹云只好上副驾驶位,看向林落,本打算来个飞吻,越三尺不耐烦道:“安全带……什么都要教。”
汽车开动,曹云口气不太好道:“你咬狗了,还是被狗咬了。到底什么事?”
越三尺正色道:“绝对是很重要的事,现在我们去接我学弟,我不想一件事说两遍,到时候一起说。”
越三尺这态度让曹云认为是真的有让越三尺着急的事,于是不仅原谅了越三尺刚才的行为,也开始忧虑起来。从越三尺态度来看,不是小事。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猜!”
……
司马落从烈焰法庭回来后请假了三天,越三尺到其住所附近打个电话,司马落下楼上了汽车。
“一会有时间说。”面对一头雾水的司马落问题,越三尺很直接的回答。
越三尺似着急又不着急,边开车边听着古典乐,汽车开到北城郊森林公园停车场,越三尺操控汽车拉上窗帘,一道黑色帘子落下,甚至把顶风玻璃都遮盖,环看四周,整个汽车都被遮蔽起来。
越三尺开的是七座汽车,打开汽车内部车灯,按下按钮,所有的座位躺平,形成一个长方形口字。汽车内部变成了一个小客厅。越三尺把鞋子一脱,舒服的靠躺下来。
曹云看了看司马落,司马落问:“学姐,什么事?”
越三尺闭眼假寐道:“我们三人有大麻烦了。”
“嗯?”
越三尺伸手从汽车抽屉拿出一台平板电脑和一个读卡器递给了司马落。读卡器内有储存卡,司马落将读卡器连接电脑,电击电脑发现是视频文件,于是播放视频文件。
视频是李胜遗嘱的视频。越三尺道:“我联系到了李胜的律师王律师,我们约好明天晚上在李胜家公布遗嘱。”
“这视频不对。”刚开始看曹云就知道不对。在他所知的遗嘱视频中,视频内有三人的面孔,作为见证人必须露脸。这个视频只有李胜一个人。
李胜:“我将所有遗产留给我的儿子。”
什么鬼?
越三尺微微睁眼,伸手拿回了电脑扔回抽屉去,道:“这就是麻烦,我们为李胜作证的视频,是李胜将遗产留给女儿。这份储存卡是李胜将遗产留给儿子。”
司马落疑问:“难道是录像机有问题?”
越三尺道:“笨蛋学弟,很明显,你拿走的储存卡是事先录制好的视频。别人在录像机动了一点手脚。”
曹云问:“我更在意的是有什么麻烦?”
越三尺道:“遗嘱公布后,遗产留给儿子,女儿会上法庭。留给女儿,儿子会上法庭。我们三人是遗嘱见证人,如果处理不当,我们三人都会丢掉工作。”
曹云慢慢点头,越三尺和司马落证明自己三人听的遗嘱是把遗产留给女儿,视频内容却不是这样。你说自己拿错了储存卡?谁主张谁举证。而且就算法庭同意你们拿错了储存卡,也算是渎职行为。因为李胜录遗嘱请他们三人做见证人,看中的是他们的职务和工作性质。
越三尺道:“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我们坚持自己看见的听见的,然后和自己提供的这份视频拼个你死我活。假设儿子最终拿走遗产,女儿可以起诉我们,甚至可能要求我们赔偿女儿的损失,原因是我们没有尽到见证者的义务。第二个办法我们改口,说李胜就是把遗产留给儿子,这样我们甚至不用上法庭。”